“那注定是场腥风血雨,许多江湖门派受他国指使也搀入其中势必要侵占凤煞国,将若水河畔一并铲除,那一战,若水河畔的族人损失惨重,大长老去世。”
“难道您是?”
突如其来的想法,把滕羽清自己也都吓了一跳,她想到了这个老婆婆也许就是当年的那个皇后,但是想来又有些不对劲,婆婆说的这段历史很显然距离现在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了,就算是史籍上都没有这段记载。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某个原因将这段记载省略掉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时间也都是对应不上的,现在的凤煞国早已国泰民安,和当年血否腥风血雨的岁月相比,起码也已经历了几代的皇帝了。
婆婆所说的那位皇帝恐怕早已经入土为安了,如果她是皇后,那她为什么还活着?
老婆婆泛黄的眼睛开始湿润,似乎回忆起了当时惨痛的场面,然后继续说道;“若水河畔所修炼的是天地道法,修炼之人寿昌体健,功法深厚地甚至能活几百岁,有偷天换日的能耐,但也因此受到反噬,女子皆是难生产之人——那一场劫难,足以令他们从此灭绝。”
听到这话,滕羽清心情骤然一紧,怪不得这几年若水河畔一直隐秘的存在,似乎,她的猜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但是凤煞国最后还是取得了胜利?”
老婆婆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笑了起来,难看的笑容里面藏着复杂的意味,有些遗憾,有些感慨,更多的是苦涩。
“是的,凤煞国保住了,皇帝借此机会正式收复了若水河以东的地界。”
盯着老婆婆骨瘦如柴的身躯,身上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息,让人震撼无语,她所展露出来的实力绝非常人所想。
滕羽泽盯着她深陷的双眼,怀疑地问道:“那为什么你是罪人?这件事你参与其中了?”
“我的罪自然是因为这个事,根源本来就是我的——”
“你到底是谁?”滕羽清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急需要确定。“我是谁——”
“您就是含莲出生的圣女?”
空旷的房间当中突然传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那来自若水河畔的白衣少女般若不知何时来到了房间,她看着这位自带威严的老婆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更多的则是兴奋。
老婆婆看到了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没错,我就是当时的那个皇后,也是若水河畔的圣女。”
“圣女?”
众人唏嘘不已,若水河畔的人如此厉害,却在那场战役中丧命,而身为皇后的圣女如今却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她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般若的声音有些颤抖:“您是如何被抓的?”
“准确来说,我不是被抓的,而是自愿的——”
她抽噎的说道:“那时,其它恶势力借着凤煞国的动荡,残暴杀害子民,若水河畔阵亡,皇宫也被血洗,但是我不能让这里的百姓也成为牺牲品,那一次,我用父亲临终前传给自己的功法强行修炼了古法,释放了全部的圣女神辉,拯救了凤煞国,但也报了大仇,杀了我的丈夫,也是当时的皇帝,完成了这些事,我已心愿已了,其它的已万念俱灰,于是我向青瓦台的观主请罪——凌迟。”
“这个观主就是曾经说您是灾星的那位吗?”
那婆婆哈哈大笑,这声笑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是的,不过那人不久就被人杀死了,杀死他的是如今的观主,也是我的师弟——”提到他,她的脸上似是出现了难得的柔情:“师弟一身绝世武功,才华横溢,却因我——让他困在了他自己极其厌恶的青瓦台,他身怀绝技,观主对他很是信任,根本想不到潜伏在他的身边实则是为了保护我,再到后来,他为了救我,杀观主,夺位置,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偏偏没算到我根本不想要出去。”
滕羽清大吃一惊:“原来大师是您的师弟?”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受万众敬仰的大师居然是若水河畔的人。
“所以这个地方是专门为您设计的?”
婆婆轻轻的摇了摇头:“这里原就存在,具体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被困在这里以后,师弟将青瓦台从里到外的机关以及密道都重新的打造了一遍。”
“再到后来新皇帝登基,这位皇帝仁爱百姓,受到了百姓的爱戴,师弟辅助他备受器重,自那以后凤煞国似乎恢复了平静,再没有内部的动荡,师弟恐怕也早就退隐了。”
这回一切都说的通了,其实滕羽清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到了那壁画上的图案,其他人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可是她却清楚,其他的人之所以没有找到画上小人拿的武器,是因为没有弄懂画面当中那个小人的手旁边一条横线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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