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滕羽清微惊,问道:“皇帝为什么选中的是我。”
“不知。”滕羽轩笑了,“不过能与云丞相家结亲,是我们家的福气。”
滕羽清微皱着眉头,虽然自己不反对在这个时代里面婚姻大事一定要听父母的,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很关心自己可能嫁的男子是什么样的人物,问道:“大哥与那云鸿风可有来往吗?”
“这皇城内公子哥无数,却无人与那人交往的密切……”滕羽轩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看不透的光彩,“虽无人与他相熟,但是他的威名这皇城内外无人不晓。”
随对自己的夫君早有耳闻,可是如今听从滕羽轩嘴里说出来,她反倒对这个人物更好奇了,恨不得马上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他有腿疾?”滕羽清挑挑眉头,握紧袖口。
“是的,半年前他中毒了。”男子表情凝重,“不过清儿放心,既是毒,没准有一天还能解开。”
“不过,他那老爹,你需要留意。”
“云丞相?”
“嗯,凤煞国连着几十年风调雨顺,民富心安,然而皇帝已老,如今把持朝政的正是云离丞相,云家世代重臣,然而这位云大人原本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庶子,他是一步一步靠自己的努力爬上来的,如今能成为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着实不简单。”
这一点滕羽清是赞同的,诸葛先生曾说起过云离丞相曾经做过的官职,竟发现这人做过文职,军职,督察竟是把各个方面的职位全都做了一遍,又有能力没有手段也不足以支撑他如今的地位,推行新政那年,朝廷扫除了很多发腐的官位,革除了一大堆官职,这其中就有云家的人,然而是云离自己亲自扫平了云家,云家元气大伤,不过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官位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上走着。
此人心够狠。
“此人表面廉明,实则阴险毒辣,收贿无数。与父亲面里不和,所以,清儿,你要多小心。”
既是不和,老皇帝还让她去他们家,这不是故意的吗!
“想必这也是老皇帝的权衡之术,大司马的羽翼如日中天,此人不拔,朝纲紊乱,想彻底打压他,滕家和云家的结合是个好办法。”
说起这大司马,就是个鼬虫,此人为非作歹,作恶多端,时常有御史上奏弹劾他,奈何人家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处处都是眼线,一直没有什么实证,所以只好作罢。百姓清官对其人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云离与其明争暗斗多年,却也没有人敢当面撩拨于他。
……
滕羽轩清咳了一声,“几月前,谁也没有料到,报纸上居然登出了永安侯爷居然有一位私生女和一庶子在外的消息,父亲气的不行,大家都在传父亲德行有亏,没有仁爱之心,任由孩子们在外独自生活。”
怪不得滕羽芯讨厌她。
消息是从皇宫放出来的,对其真实性不容猜测,然而最让人吃惊的就是皇帝陛下亲自出面,宣布婚事,如此一来滕羽清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中心。
滕羽清苦笑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谈话间,外面的动静大了起来,永安侯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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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间一桌丰盛的菜肴,坐着四个人,主母说身体不适推辞了晚饭,滕羽芯则是受罚如今还被关在乐室。
滕羽清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他就是自己的父亲?传言说永安侯爷年轻时是个另许多小姑娘青睐的标志美男,如今见他五官端正,神情肃穆,看来传言不假,她甚至能想象的出,父亲年轻时定是个不苟言笑,酷酷的小帅哥。
大家子吃饭,不可以言语,整个席间气氛极其诡异。
安静地吃完饭,永安侯爷先后的将滕羽泽、滕羽清叫到书房之中。
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这位“父亲”单独相处,她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了,曾经做梦想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真正经历了,倒感觉平淡无奇,似是就在见一个陌生人,只不过称作“父亲”而已。
男人却在看着面前这个少女,看着她美丽的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容颜,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收回神游的目光才温柔叹息道:“和你母亲长的真像。”
这个母亲自然指的不是如今的上锡公主,可是滕羽清并未言语,虽说心中对于母亲有无数疑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你祖母身体可还好?”男人仔细盯着他看,生怕错过某个表情神态。他布了皱纹的眉眼间似乎有些疲惫,可也掩不住当年英俊残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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