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羽泽倒是有些奇怪初华盛,他与自己大不相同,人家本是初国公嫡子,将来不仅可以继承爵位,更要紧的是几日前还承了太俟真人的衣钵,就算是闯荡江湖也能功成名就,何必来此一遭?
初华盛含笑不语,习惯性的捋捋头发,又挥了挥衣袖。
“清儿妹妹,哥哥带你去这里最有名气的茶馆喝茶如何?”
“好呀!”
太阳当空照,初华盛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伞,二人躲在伞中格外的荫凉。她悄悄地望着他,只觉那眼睛秋水盈盈,绯波荡荡,直电的她浑身软绵绵的。
滕羽泽面无表情地跟在滕羽清的旁边,如今的初华盛简直太妖孽了,姐姐可别中了他的道。
连护卫默默跟在后面,四人走在街上引来无数双注目的眼睛。这家茶楼唤作天下第一乡。和惠林的一品茶楼不同,这里极其安静,全是雅间,看起来高档奢华。
他们选坐在了一楼的一个雅致的独间里,得知初华盛的路线与他们的路线相同,滕羽清盛情邀请接下来的路一同前行。想都不用想,初华盛就答应了。
滕羽泽想反驳都来不及。
谈笑间,原本安静的场所却渐渐地传来外面越来越大的喧闹声。
不大一会儿,就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众人听出来了,那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刀剑的声音。
滕羽泽也发现了不对,初华盛刚要起身,滕羽清立刻拦住了他,低声提醒说道:“这里不比惠林,我们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妙。”
初华盛会意的点了点头,“我去探探究竟,马上回来!”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哪还有他的影子。
滕羽清却觉得这个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是官家重要把守的地方,能兴师动众的让这么多人剑拔弩张,想来一定不一般。
等了一刻钟也没有等回初华盛,滕羽泽有些不安了,正在这时,换腰牌的管事回来了,只见他的神色有些焦急:“少爷,小姐,腰牌已经换来了,外面有些不太平,我们该出发了。”
“连护卫呢?”滕羽清有些奇怪,连护卫一直跟在后面在暗处保护他们的,这回人怎么不见了?
那管事恭敬的回答道:“连护卫让主子们速回渡口,不必等他,他随后就到。”
滕羽清有些犹豫,滕羽泽知道姐姐是在担心她的初哥哥,不过如今那人功力大涨,什么人也都不在他的话下的,道:“不必担心初兄,他素来狡诈多疑,如今功力大增,没事的,想必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我们先往渡口走,没准他发现时间已过许久,在那里等着也是未可知呢。”
听他说的在理,滕羽清咬了咬嘴唇,起身离开。可是心里却总是隐隐不安,初哥哥虽说平时做事不修边幅,但也却是个稳妥的,今天这事他本就不该碰的呀。
丫鬟们见主子们平安归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柳师傅忍不住的骂道,:“外面乱得很,你们凑什么热闹。”
诸葛先生在一旁煽风点火,“别看我们功夫没有起色,但是心却越来越野了。”说完有意无意地看着滕羽清。
见他们是真的生了气,滕羽清忙上前一步笑脸迎上,撒娇道:“二位不要生气嘛,都怪那街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了,清儿看到漂亮的东西就走不动道。“说完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滕羽泽在一旁无奈地静静的看着她作戏。
“这不,清儿还给你们挑了珍品。”
淡粉的官窑芙蓉玉瓷茶盏,这是给柳师傅的。
编花竹篓笔筒,只是给诸葛先生的。
滕羽泽眼睛瞪得溜圆,不是说好这些东西是买给自己地吗?怎么一回来就被她拱手送人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那个满脸堆笑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
“清儿让大家担心了,这不给大家挑了一些小礼物,虽不算贵重,好在一片心意,是吧,呵,呵……”
不算贵重,那可是加一起花了他一百两的银子阿,感情不是花的她的钱!
滕羽泽气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再看看那二人也非不识货之人,拿着手里的礼物乐得合不拢嘴,哪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最后还是柳师傅注意到了眼神有些不对的滕羽泽,脸色收敛,“泽儿,这点你得多和你姐姐学学,看看人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们。”
滕羽清捂嘴偷乐,看到弟弟看自己仿佛是在看十恶不赦的坏蛋,求助的望着他,似是在恳切地说道: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滕羽泽翻了个白眼,气的想吐血!
诸葛先生似是想到了什么:“初家公子已将事情和我们说了,他看时间怕与你们走散,已经先到这里与我问安了。”
姐弟俩相视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他不动声色地解释道:“初家本就与滕家关系要好,盛哥那孩子如今也是个有大志向的,既与我们一路,我们就同行罢,人多也就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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