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作声,脑中顿时浮现了那个在桌子上熟睡的女子……
他必须得尽快的把初华盛的心思斩断!
殿堂内,有一少年,一尘不染的白衣慵懒的披在他的身上,头发却极其规整。
初华盛烦躁的捂了捂口鼻,若不是被表哥关在了这里,他实在不喜欢这个难闻的鬼地方。
纤纤玉手取出的衣袖深处藏着的香瓶,将最后一点液体喷洒在了身上,清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他顿觉舒服了许多。
无精打彩的看着云伯拿来的经书,云伯说,他太浮躁了,心静自然凉。
他此刻真的静下来了,可是心也彻底的凉凉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表哥?”
“华盛,你与她无缘……”
初华盛笑起来,笑得有些诡异。
他的表哥的确很优秀,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一直以来,这个表哥对自己都很爱护,比起初府的那几个公子哥,他更像是自己的亲哥哥。
只是这一次,他想争一争。
云鸿风屏退了其他人。
“华盛,这是皇上赐的婚,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真的没有吗?如今你是皇帝最看重的心腹,你的话皇帝怎会不听?”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表弟是一个多情之人,满城皆知初公子留恋于花柳温柔之乡,却不曾想认真起来也是这般痴情。
他滔滔不绝道:“表哥如今声名显赫,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却偏偏意中了一个私生女,说起来也会成笑话”
“华盛。”男人略有些怒意的打断了他,“原来在你心中她只是个私生女吗?我从未这么认为,便是真正娶进门来,我也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做我的正牌将军夫人!”
男人有一股天生的冷傲气势,“我说她当得起这个称呼,谁敢说不!以后谁敢说她是‘私生女’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初华盛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令人敬畏的男人,周身仿佛散发着一股耀眼的光芒。
他一直想要成为像表哥这样的人,然而如今他才知道,自己与他早已差了一个鸿沟。
“噗”的一声,一口黑血从男人的口中涌出。
“表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大司马的羽翼已拔,但凤罗刹损失惨重,如今你已得了太俟真人的衣钵,接下来的就靠你了!”
若是从前,他还会继续推辞,可是这一次,他不会了。
“好。”
“你可以继续喜欢清儿,我不阻拦,因为她一定会选择我的……”
话音刚落,身体径直倒了下去。
滕羽清得到云鸿风已经离开的消息则是几日之后的事了。
那日天高云淡,齐豫携着显怀了的滕亭之来滕府登门拜谢。
“这回多亏了云将军,才让齐家避过了难事。”
滕老夫人早就听闻,刘大人自尽,同党全被发配到边境,但念其齐家在查案过程中配合查处,临危不惧,呈交了重要的证物,本就没有深入到案件中的齐兴减轻了罪罚,在狱中关几个月就会被放出来了。
都道云鸿风是个不好惹的怪人,但此次居然看在清儿的面子上,给齐家一个台阶下,老夫人对这个未来孙女婿满意的不得了。
事后,滕羽清偷偷的问滕亭之,齐家到底藏了什么重要的证物?
滕亭之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老二心思多,刘大人出事的前一天,他偷了大人的账册,估摸那大人也没把这等人放在心上,后来,老二就将它藏在了书房里,你来齐府大战的那日,贼人原本是冲着它去的,没想到扑了个空。”
滕羽清得意的傻笑道:“因为我把歹人震住了啊!”
滕亭之戳戳她的鼻尖,“你错了!原来在那之前云将军就早已派人偷走了它,不然你当歹人是傻子吗?与你周旋了那么久,他们是找不到才会拖延时间的!”
“什么,这么说来!那日的危险,全部都是拜他云鸿风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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