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亭之撇撇嘴,少用这个威胁我,至于齐豫,他早就狠下心来了。
滕老夫人算是看明白了,自家儿子的事人家真的不爱管。她自知理亏,满脸通红,但是一想到儿子正在御正厅受着罪,到底于心不忍。
她的手指捏紧了裙子,鼓起勇气对着滕老太太说道:“这些年我一心向佛,广结善缘,就是希望能为齐家积些服气,以慰藉已去的老太爷,您是知道的,我那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太爷走时他还是个小孩童,我着实花了许多心思在他身上,可是我也并没有因此苛待大老爷,亭之嫁过来这么久都未曾为齐家传宗接代,我可曾说过什么重话?如今我齐有难,你们却冷眼旁观!让人寒心!”说完就开始低声哭泣。
滕羽清冷笑着:你着实是没说什么,就是我为姑父寻了一个又一个的填房,怂恿二儿媳欺负姑姑。如今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咣”的一声,滕老太太当即重重的摔了下手边的茶碗。
她厉声说道:“齐老太太慎言,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亭之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一直将她看作亲生女儿,可这孩子嫁入你家可有过一天好日子,好在她是个能忍又看的开的,你家二房的那点事你当在这城里是秘密吗?他们败坏了多少家业,你心里没数吗?若不是亭之再尽力弥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吗?那齐兴有错就是有错,我竟还未看到过这般不知悔改的母亲。”
滕老太太是真的气急了,齐老太太万万没想到她会真的不留情面当着小辈地面数落自己一通,如今自己倒是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头,这还怎么求人家帮忙啊,想到这就有些后悔刚刚说出的话了,这下可好了,得罪了滕家,儿子也没救了。她当即跪倒在地:“菩萨啊,快饶了我吧,我那可怜苦命的儿啊,为娘救不了你了……
婆婆跪在地上,滕亭之怎敢站着,也扑通一声颓然的跪在了地上,眼神空洞,手指无力的抠着地面,她明明想说些什么,然而嘴却是不听话的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你…你…身为齐家的人,怎么也不帮我说说话!”齐老太太如今看见滕亭之就有些生气,她好像是在看小丑演戏般的看着自己,立刻冒出一把火来,上前就要伸出手朝着滕亭之的脸上打去,滕老夫人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忍不住的一阵咳嗽。
滕羽清想都没想上前一步挡在了表姑的前面,似乎耳旁有一阵疾风戛然而止,再一睁看眼睛,只见一高大的男人早已抢先一步抓住了齐老太太的手臂。
“姑父……您来了……”
时间刚刚好,比她预计的还要早一些……
滕羽清想着,刚刚的内容他应该都能听到吧。
只见齐豫一身青袍,满面风霜,显然是一路紧赶而至,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郎,不是滕羽泽是谁?
齐老太太顿时兴奋了起来,哭道:“我的儿啊,你可算来了!”
不想齐豫根本没理她,径直走到了妻子的身边,轻轻的扶起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滕亭之满脸泪痕,但是这一刻她心安地笑了。
“儿啊?都到这了,你快帮娘给你弟弟说几句好话啊——”
“收起您的‘儿’字,我能理解一个母亲为孩子会谋划一切,所以您偏心二弟我完全理解,毕竟我不是您亲生的,可是二弟却是我的亲弟弟,您是他的亲娘,我不能对待你们不好,这么多年因是答应父亲要好好照顾你们,所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背后帮着二弟收拾烂摊子,原本以为他长大了就懂事了,可是没想到如今越来越过分,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二弟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有您,当然也是因为我的心软——如今好了,我终于有理由可以果断一回了——”
滕亭之有些错愕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地丈夫,却不知是喜是悲,短短一日,惊涛骇浪起伏数回,再见到他倒似隔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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