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竹一旁劝慰,“娘娘莫要听信她胡言,那怡妃是自己不得势,见不得娘娘好,我看她便是专门过来惹事非。”
“我不糊涂,她所言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宫中的女子除去了那点本领,搬弄过来,糊弄过去,也无旁事。我并不恼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听她这样明白,星竹提起的心,总算是回落了些。才是舒了一口气,莺儿朝着外头就是道:“她就是来我们宫中找麻烦!”
哪怕不是容怡,这深宫里的实情,早晚有一日,她都会听见,看见。
今日让她进来,她心里便有了准备,可这样被铺张了开,她的忧思,只会是更多了一重。
明白又有何用,是要让她仍旧温顺的过着日子,直到老去,或是在这殿中苦熬一生,都是她的宿命。
莺儿与星竹嚷了开,星竹怪她多嘴,莺儿却是不依,二人互不相让,都憋了火气,一下子开了头,便在萧雪跟前,乱炸了起来。
却随她们闹去,耳中吵杂,心思倒是异常清醒。
她不该乱的,问自己道:你若是不将他放在心上,旁人如何,又与你何干。
可是,她听不清心底的声音,好似有一道微弱之声,在悄然叫嚣着,她当真是不在乎吗?
却是在乎的入了骨血,只能躲在暗处,不敢显露。她怕一旦露出了迹象,便会消散了。
如此,不该有那多余的念头。
更觉疲倦透彻,她独自往里屋去了,其二人这才停了声,暗自懊悔没了规矩。
星竹随她进来,萧雪道:“都歇歇罢,我累了,不必来伺候。”
她想家了,星竹、莺儿等人,待她虽好,可她仍是想家。处境使她愈发难堪,或许等往后,他也会厌烦了她,到那时,她更无理由,留在这深宫里。
她盼了许久,不见他过来,夜已深了,烛火烧得明亮温暖,亮着灯火,她渐是睡去,梦境杂乱。待她醒来时,什么也记不得。
昏沉问:“几时了?”
“不早了,娘娘是该起了。”
莺儿伺候着她起身,她又问:“东面可有差人来催?”
“东面”莺儿想了一回,平白无故的怎问起东面来,突然便记起了,只会是东面的容主子。
“无人前来。”
昨个犯下了错,莺儿这会儿便是听话,诺诺回话,不见昨日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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