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代了些,莺儿听得认真,也记得清楚。
“娘娘放心,我们有分寸呢。”原先她央求着娘娘带些玩意回来,如此,更不能让娘娘替她们费心才是。
各自去将东西收了,放了妥当,便要到了晚膳时候。
“先不着急,让她们去忙活,你二人过来,我还有话。”
她前头去了里屋,星竹同莺儿对了个眼色,放了手中的活计,跟着也就进来。
她问道:“近些日子,宫里一切可都好?”
莺儿抢着回复:“自是一切都好。”她点头,又问星竹:“可有旁人出了差错的?”
“娘娘不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她们倒是老实,生怕是惹了乱子出来,回头等娘娘回来了,不好交代,反倒是比平日里稳重了些。”
萧雪弯眉一笑,“如此就好,那会儿入了宫门,我便是想着这一重,亏得是有你在,听你们道无事,我才能放心。”
莺儿又是嘴快,连连道:“是呢,星竹姐姐最会管事,大家又肯听她的,我们这宫里呀,跟别处可不同。”
着,又没了分寸,星竹背后扯她一把,赶忙又使了眼色,莺儿自觉失言,笑嘻嘻地绕了过去,此事便不提了。
她还未察觉,莺儿话里有话,只当是她平日爱玩笑,不曾往心里去。吩咐了几句旁的,就让她俩去了。
路程辛劳是有的,晚膳稍稍用了些,时辰虽早,却也歇下。晚些时候他来了,见她熟睡当中,并不扰她,略陪了她一阵子,又怕惊了她,悄悄地掩了门,领着黑回了紫宸宫。
元景本以为,皇上去了琼华宫,自然是要明日才能回来,不知为何,心下却在猜疑,或许是那相府的姐,又闹了脾气。这样一想,便也能通。
谁让她素来就是个坏脾气的,同皇上胡闹更是常有,一闹起来,往后又是几日不得安生。于她,元景多少有些改观,不似从前一般厌恶,也不及风隐,当她是为妖女。
然心上总有不明的情绪,哪怕她是个好脾气的,可她误了皇上,只这一件,便也不能饶恕。
更何况,她秉性这样怪。
元景迎上,皇上却不瞧他一眼,待皇上安置了,他这才逮了时机,捉了黑过来。
先是将这一路上去了何地,所为何事,一一问了来。
黑面上似笑,只捡了无关紧要的同他来。二人心思皆重,元景道:“你只管唬弄我去!要是皇上那里,出了差池,有你好后悔的!”
“你近些日子火气愈烈啊,你问了,我也了,倒成了是我唬弄你!你要是不相信,不如去问皇上!瞧瞧皇上怎么!”
进来城门之前,方才接了消息,那风隐就是个混账东西!黑头一个看不起慈人行径,元景素来同他接近,难免不让人生了误会,只怕这二人是一条肠子的。
黑道:“我再奉劝你一句,少去扰琼华宫主子的清静,皇上放不下她,你是知道的。要是你和那风隐一道,一味添乱,丑话在前头,莫皇上定不能放过你们二人,我黑也不能饶过你!”
罢,拂袖而去,留着元景在后楞傻了半晌,才回头望着远处,苦叹道:“当真是个妖女”
而后数日,元景渐是发觉皇上待他甚是疏远,或许为自己错意,本也不当回事,更不往心里去。
那日,军中来了急报,他呈到圣上面前,不知为何事,只恐南边有异样,心下亦是着急。
不等皇上打开,黑却是领了他出来,如此一道,哪怕他就是个木头,也是能瞧清楚了,皇上是在防着他。
也罢,也罢,风隐出了这档子事,而他二人素来亲厚,皇上由着厌恶风隐,来疏远了他,虽是心下时觉荒唐,便也能忍下。
他人如今还在义州,只好等着他回来宫中,一齐去向皇上请罪。除此之外,元景并无他法。
紫宸宫中,还同往常一般,好似琼华宫中的她,只是个影子,未能够来左右了皇上,也丝毫不起波澜。另一重,让他不明白的,便是此了。
这宫中的寻常日子,太过平常,也太不平常。元景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在期盼着何事发生,有一头,他是清楚的,总不会是如今这般,不烫不凉的,摸不出温度来。
依旧是稳下了心思来,苦等了数日,每回瞧见皇上时,总是翻腾的厉害。又想着,皇上待他们好,自然是他们的命数,如若不是,就算是这会儿要了他们的命去,他也躲不开。
门外廊下站着,活脱木头似的,他想的入神了,还未留意,黑已然来了身边。
“皇上找你过去。”
黑不过一句话来,确是让他受了惊吓。跟着往殿内去了,黑未告诉他为何,他也不问。
原本是心上木头,如今是连人带心,全数变成了木头一般。
来了圣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微微将头往一旁侧去,不敢瞧皇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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