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两人仍是别扭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非得反着来。又别过脸儿去,不看他。
他起身,拿了药来。“昨日同你过,可是又忘了,这药每日间服用一回。”
“好好的,吃药做什么。”
她的身子拖到今日,岂能是一个好字,他道:“张嘴。”
见她毫无反应,他渐是恼了,“这里还有一人,你应当是熟悉,可要去看看他。”
罢,直接领着她来霖牢,里头气味难闻,她一路进来,只低着头。
“过来,你可还认得他。”
地上蜷缩着一男子,身上伤疤积了又起,破烂衣裳上黏着暗红血水,蓬头垢面已是不成了样子。她往他面前去了,低身下来,拂开了他面前的乱发。
未开口,早是落了泪。
江渊拼力撑起身子来,望着她道:“娘娘。”又见身边还有他在,江渊只能噤了声。
那一声“娘娘”让他皱了眉头,他道:“既然看见人了,也该随朕回去了。”这层过往到底让他放不下。
她怔怔起身,随他回了去,待到了屋里,不等他开口,老实将药丸吞了下去。
而后,顺从在他身边,听话极了。
“早该这般。”
她低声道:“求你放了他。”罢,抬首望向他,已是姿态卑微。
“你想让朕放了他。”
她点头,“是。”
“往后,可会听话?”她依旧点头,面上失了颜色,毫无生气。
他看在眼中,实为锥心,然而如今他只能用尽手腕,彻底将过去那个她,从这世上剔除。从此后,再无了萧雪,唯有她。
待次日回了宫,众人这才惊觉,皇上身边何时出现了一女子来。他不再隐瞒,随之下旨册封该女子为贵妃,皇后之位空悬已久,此番她竟一跃站在了后宫最高处。
消息一出,莫是后宫当中,就连朝中上下亦是颇为震动。
风隐头一个惊了起来,“原来!皇上将她带了回来!怪不得将你我撂在一旁,竟是如此!”
黑干脆低着头,他只当是什么也不知。她,难不成风隐早就认识她了?黑心下起了迷糊。
又朝着元景道:“你可是早就知道了!”
见元景不语,风隐这下更是确信了。“原来只有我一个傻。”
罢,又笑了起来。
“既然从江都来了京城,我偏要去会会她不可,看她到底使了何种本事,才这般让皇上着了迷。”
元景叹气道:“皇上已将她册封为贵妃,岂是你我想见便能见得的。”
上回他私自去了南山行宫,意欲要将她带回来,却是无功而返。待皇上亲率大军前往平城,他暗自以为皇上许是已将她忘了,今日才知,哪里是忘了,分明是刻在了心上。
接着又长叹了起来,风隐急了,“她是曜国的和妃,怎能变成了贵妃娘娘,我早就过,她是祸国之人!皇上绝不可留着她继续祸乱下。”
罢,出了屋子,直往前去了。
元景也顾不得叹气,同黑在后追了上来,众人皆知他是何种脾气。既然事已至此,皇上都下了旨意,风隐同他只应当在他们份内行事,万不可逾矩了。
“你可是痴傻了!”
元景在前拦住了他,风隐怒道:“就算皇上要治罪,倒于你们无关,我就是拼了这条命来,也不能让她留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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