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风隐狠道:“你若不肯出实情,今日我便是威胁你,你又能把我如何!”
原本他们是一同长大的亲人,虽无血缘关系,然若是论起感情来,已同亲兄弟无异。
可自打去了江都,元景便是同他疏远了。如今,更是同那妖女牵扯了上。他素来瞧不上那妖女,皇上如此,连元景这个木头也是如此,他就是不明白了,那妖女有什么好!
“大敌当前,你还胡闹!”
元景这样好的脾气,几乎要同他翻了脸。风隐仍是不以为然,元景同他已是无话,前头离了去。
风隐在后,面涨目赤,低声道:“是你偏要如此。”
这日傍晚时分,他来了皇帝营帐外,心下渐是拿定了主意,便朝着帐中来。
行礼过后,龙君聿见他站着不吭,便问:“你可有事?”
他同元景应是又闹了起来,每回两人起了争执,都是这般。
他摇头,过会儿又点了头,“罢,朕听听你俩谁有理。”
“要是了,皇上可不许生气。”
“好,朕答应你就是。”
他想了一阵子该如何开口,这才道:“皇上可知,元景他私自去了曜国行宫。”
龙君聿于桌后,放了手中的书卷,抬了头抿唇看向他。
风隐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话已出了口,只得接着道:“他去了行宫不见人,便往江都去。半路上遇见了她人,元景竟是有意要带她走。”
“皇上,风隐是在胡言乱语!”
元景于门外进了来,并不看他一眼,跪地道:“皇上莫要听信他的话。”
“你肯解释,朕自然也相信你。”
风隐在旁急了,“我哪里是胡言,句句属实,你还敢来狡辩。”
“你当真是同了风隐二字,若论捕风捉影,下亦无人能担”风隐被他揶揄的不出话来。
元景接着道:“皇上,我那日离京后,确实是去了曜国行宫一趟。并未是他的那般,是同她有了私情。”
龙君聿看着他,良久后,笑道:“你且来。”
元景难以启齿,又盯了一眼风隐后,他道:“是因,太医了皇上这是心病,我才想着,既然是心病,便是出在了这心上。琢磨了过来,应是只有她才能治好皇上的心病罢,这便出了这档子事”
风隐不懂他在些什么,这会儿才知了怕,便也闭了嘴,不敢造次。
只管竖起了耳朵来,静听皇上开了口。
“如此,你便背着朕,往那行宫去。”元景不好意思的点了头。“行宫里不曾找见她,便往江都方向寻去了。还真让属下碰着了,可是”
“可是,非但带不走她,应是还被她数落了一通罢。”
元景见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暗自惭愧,便是不答了。
皇上不仅不生气,还替他分析了起来。这风隐便也跪了下来,自知是自己犯了大错。
龙君聿却道:“依她的性子,如何能随你一同走呢。”他留了下半句,在了心里。朕哄着她,她都不肯,不然,朕为何要再来呢。
想到此,他面上仍是笑。元景却忽然懂得了,皇上的笑,那后面躲藏着的,是对她的无可奈何罢。
“都起来。”
二人起身后,他道:“你俩当中,择一人,先行回京去。商议妥当了,明日便可启程,无须再来告诉朕。”
一时间,元景面上是气,风隐则是忧。待退出了帐外,已是各自不搭理了。
次日一早,两人同时出了来,各自都拿着行装,你瞧我,我看你。又牵了马来,便是都要走。
程左从帐中追了出来,李相也是如此。四人在大营门外,站了一阵子,这两人彼此无话,却都上了马。
另外两人急了,程左先道:“你俩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李相也道:“不等同曜军打起来,你俩这是要临阵脱逃啊?”
元景想了一回,“这里有李相同程将军在,我又是个手笨嘴笨之人,皇上自然用不着我,我只能先回京去,省得给你们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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