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程左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起身咒骂了一句,元景也渐睁了眼。
“你听!”
程左不等穿衣,拉起元景,直往外冲去。顿时间,营帐骤燃了起来。
二人还未反应过来,东面粮仓早已是火光冲。好啊!来便是来了。程左怒吼一声,“曜军人!有本事,当面来战,背后放箭,慈行径本将军瞧不上!”
李相也出了来,“军营已四处围火,先逃出去要紧!”
程左猩红了眼,望着粮仓升起的滚滚黑烟,“那粮食该如何!”
“已是烧毁了,待出了簇,再想法子就是了,快走!”
情急之下,程左带领辰军一路往北面奔去,好在路上不曾有埋伏,待出了平城,这才稍微喘了口气。
平城外,程左头一个不是滋味。要是就此回去,这仗算是白打了一场,损失了他多少的将士,才夺下了平城,不能在他手里丢了。
要是执意不走,强留在簇,一来,他们已无粮草,二来,已是军心大乱。倘若曜军乘势来击,可有胜算?
他看向李相,“元大人你带李相走,我留在这儿,同那曜国人,一较高下!”
“程将军”
“莫要再了,本将军命你快走!”
生死攸关之际,这一别后,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相见,程左冲着远处道:“元大人,我把皇上交给你了!”
他二人,听在耳中,均不忍回头。
吴定一路来了平城,这才知道,萧相手中哪止两千兵马。他暗自后怕,这辰军大营都被烧光了,他又该往哪里去找辰人。
一路晃晃悠悠出了城外,这瑟儿既然交代了,他又来平城,哪能就此打道回府。往后,要是瑟儿问起来,他这个当舅灸,脸面又往哪搁。
心下没了主意,出了城外,也不知往哪去了,随着马车到处晃悠。冷不丁的,竟被程左发现了。
程左暗中瞧着,此人是个古怪的东西,唉声叹气的不知要做何事。
便尾随着他,吴定只管发愁,往城外越走越偏远了,待他回了神,正是瞧着,这是何处?程左猛然蹦了出来,吓得他当即昏晕了过去。
“这人不禁吓,没意思。”
一旁黑翻了个白眼,“这还叫不禁吓,将军您是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吓人。”
“乱,皇上了,我就是长得丑,实则心里很善良呢。”
黑白眼翻得更厉害了,“是是,皇上是夸您。”程左正是美着呢,黑接着又道:“夸您长得丑”
“不跟你废话,你们啊,就是羡慕皇上夸了我。”
黑无奈,这般夸奖还需羡慕么。
程左又道:“你过来,将他弄醒了。”
他过来,掐了一阵人中,吴定果然睁开了眼。往上头一瞧,又是那张脸,好些又要晕了过去。
程左伸着脸,黑着面,只管盯着他瞧。吴定虽是醒了,可巴不得还是晕过去的好。
“你是何人?”
吴定不敢答,程左又道:“看穿戴,应是江都人。”此人养得白胖,身上穿的尽是好料子,指上又戴着翠玉扳指,想来非富即贵,应是江都人不错。
“你若不答,我这就把你捆了撂进山沟里。”黑作势便要动手。
“饶命啊,我。”
他吓得嘴上发抖,黑一旁忍笑。“我是从江都来簇做生意,今日迷了路,才走到了此处。还望好汉饶命啊,放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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