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料到,这丫头倒是个嘴利的,一时竟答不上来。
“我们只管往回去,他愿跟便让他跟着就是。”
这会儿肚子疼的厉害了,绿绮瞧她面色惨白,也不敢耽搁。才走了几步,她身子便是往绿绮身上倚,着实疼的厉害,已使不出力。
绿绮紧张了起来,才知道害怕,偏这会儿四下无人,她一人怎将娘娘带回去。倒也豁出去了,她道:“你过来。”
元景不知她有了身孕,趁着搀扶之机,已私自诊过脉,这才恍然。她便顾不得男女有别,只能依靠着他。
回了院子,绿绮向他道谢,“多谢了。”这丫头便有了赶他走的意思,见他似要往屋内去,急晾:“你还不走!”
“待我看过了她,自然会走,你也不必撵人。”绿绮拦着里屋门,不让他进,“我凭什么相信你!倘若你是个坏人,让你进了去,岂不是正遂了你的意!”
元景不同她废话,从怀中拿出了半截木梳递给她,“你拿进去让她看看,她便能告诉你,是让我进去,还是不让。”
绿绮半信半疑,接过了木梳,拿了进去,“他是娘娘知道这东西。”
她撑起身子来看,额上本就是沁了冷汗,待看清了东西后,无赌竟是落了泪。
绿绮不解,方才在席上,皇上同梁昭仪那般为难娘娘,娘娘都不曾哭过,这会儿见了一把梳子,且是断聊,怎会落了泪。
“娘娘,他还在外等着呢。”绿绮提醒着,她道:“让他进来。”
元景进了里屋,虽是有些不便,然如今正是非常之期,便也顾不得了。她扭过头,又细细瞧过他,已能确定此人她不曾见过。
“这梳子,不知公子是从何得来。”元景只是道:“从北地而来。”她低声问,“他,可好。”话间已是哽咽。
元景无话,她便也不问了。将那梳子递给了他,“拿走罢。”
元景接了梳子,却道:“在下略通医术,娘娘可否愿意让在下替娘娘诊治。”
“你当真懂医术!”
“是。”
绿绮听了,态度直转,便不跟方才一般厌恶他了。
她伸了手,“劳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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