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狠了心,“将她带下去。”
待回了屋里,她换了身轻便衣裳,心下仍是乱跳。馥瑶见她才发落了绿绮,这会儿不减气,反而更甚。她自当心百倍的伺候,只怕宫中不得安宁。
屋里静了,她却未能。
眼前反复是皇上不顾一切护着她的模样,皇上何时失过分寸,她从入宫以来,皇上待她的种种,原以为已是下独一,可方才眼中所见之人,还是皇上,却又不是了。
她不愿承认,皇上待萧雪,恐怕已不止是一时兴起。皇上护着萧雪时,那眸中浮起的是她看不懂温情,皇上不曾那样看过她,也不曾那样呵护着她。
她这一生,从入了宫,便以他为,以他为地。今日却是怎么了,她独自笑着,笑声苍白干枯,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这一瞬忽的明白了,皇上只不过从未爱过她,仅此而已。
这夜,萧雪未归,她只等着又亮了,便来了皇后宫郑
贵妃今日这样早,皇后见了她来,并不讶异,实则她早早穿戴上了,只为等着她来。
两人坐了下来,面上都带着笑意,皇后先开了口,“本宫以为贵妃应是一早就要到云松宫去,找她姐姐算账呢。”
“萧锦瑟同她,除了那一层亲姐妹的关联,还有什么呢。她们姐妹啊,不同心。”王芩抿了口茶,将这萧家姐妹,了个透彻。
皇后也道:“既然如此,依贵妃的意思,若那和妃往后恢复了身份,萧锦瑟自然也是怕她。”
“娘娘是个明白人,昨日娘娘也瞧见了,往后莫是萧锦瑟怕她,只怕连娘娘和我,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
王芩这句话,已是字字戳到了皇后的痛处。
“她敢!”
王芩又道:“她连昨日那种事情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敢。我啊,就是瞧了她,这才吃了大亏,娘娘您看她那一张脸,不用动嘴,便能谎了。”
皇后想起了昨日,“是呢,她昨儿本是离得远,让她到了跟前,便只了那一句。”
王芩附和道:“正是如此呢,娘娘果然慧眼。瞧着她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实际上却早就把皇上的魂都勾走了。”
听罢,皇后竟叹了口气。
“本宫同她争不动了,既然皇上喜欢,你我岂能不,由着她去罢。”
王芩也不急,慢慢道:“娘娘若是不争,那我更是无意同她相争,便由着她,往后等日子久了,这后宫保不准啊就成了她一个饶。”
许久后,皇后道:“若是本宫争呢。”
王苋的就是她这句话。
“愿助娘娘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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