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能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却做不到无视他的存在。每每同他身处一屋,便是连呼吸都迟钝了,胸口闷的厉害。
“喂。”
馥瑶轻声喊着她,“娘娘叫你过去。”
方才她又是失神了,这便挪着步子往前去了,只觉屋子里静的吓人,似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她朝上行了礼,却不看他。
王芩柔声柔气的,牵了她起来,“皇后娘娘方才同皇上了,要你过去呢。本宫想着,还是得问问你可否愿意?”
她道:“全凭娘娘做主。”
王芩面上满意,“臣妾方才什么来着,雪儿最是乖巧懂事,如今让她自己,便也由着臣妾做主。皇上您看看,这雪儿到了臣妾宫中没几,她同臣妾也有了情分呢。”
皇上未瞧她,只同贵妃道:“她有了长进,全部都是贵妃的功劳。”这话听在王芩心里,她便当真觉得如此,这会儿看她竟也不觉得碍眼了,面上柔得快要融化了开。
皇后便也笑着,“到底还是皇上看人最准,这丫头在人堆里,最是出彩,臣妾方才远远瞧着,便是看上了。”
皇后在左,贵妃在右,反倒将她推在了中间。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全都围绕着她,她不愿听,可偏又声声入耳。
她离他很近,愈发闷了起来,盯着地砖的眼中,渐渐恍惚,只觉旋地转。无预兆的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他清楚皇后同贵妃今日一唱一和的打得什么主意,他也清楚,她心中仍是不在乎。那晚,她同他早已断得干净,而今,她不在乎,他便更不在意。
然而那所有的不在意,在看见她直直倒在自己面前之后,顿时散尽了。
他是子,哪怕是子也会有慌乱的时候。她自从进来便是头也不抬,方才行礼时,故意不看向他。可他却在远远看见她第一眼时,目光早就随着她去了。
殿内,她已无了意识,安静极了躺在了子的床榻上,还是那般模样,瘦得厉害,他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你不准有事。”
见她动了下眉头,他便往她秀眉上抚去。
“只有朕威胁你的时候,你才会有反应,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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