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还当是自己是娘娘呢,金贵的厉害,走了快半个时辰了,就挪了这么点路,照你这个走法,得走到什么时候去!”
俩太监嬉嬉笑笑,毫不留情的嘲讽着她。
她想走快些,可身子只管往下沉一般,让她使不出力。手中的包袱愈发重了起来,她身上热极,唇上已有些干裂。
见她不搭理,两个太监“哎呦”了一声,其中一人狠推着她往前去。
她任由着他们推搡拉扯,往前迈着虚步,不知过了多久,湖面已在眼前,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请吧。”在她歇息的片刻,水边已驶出了船来,船身不大,总共只得载三四人而已,应是奴才们平日出入水面用得的船只。
她抬眸望向湖面,一片水纹荡漾,碧幽沉寂,远处的岛屿,看得并不真切,只得模糊见一轮廓而已,远眺而去满眼满目都是湖水,仿佛无边无止。
三人乘了船,她倚在船舱中一角,船身左右稍晃,她也不觉得怕,抱紧了包袱,眼皮沉沉的垂了下来。
待到靠了岸,见她竟是睡着了,两人生了坏肠子,商议过后,一人捧了水来,直直泼了她满脸,另一人嬉笑道:“果然是出身相府的名门闺秀,我们哥俩不是来伺候你的,快些滚到岛上去,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湖水带着凉意,她本就发热,被凉水一惊,她好些要失了神。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人夺过了包袱,一人拽上了她的胳膊,将其推下了船。
手腕处被石子蹭出了血,她顾不得疼,撑起身子捡起了一旁的包袱,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顺着台阶,往上而去。
岛上并不荒芜,许是在宫中的原由,一草一木,都显得井井有条。她仍是昏沉,强打起精神来细细看过周遭,直到过了台阶后,岛上真实的模样方才显现出来。
只见正中处有一楼阁,门上高悬牌匾,“芙蓉阁”,她轻声念道。顺着牌匾再往上看去,竟有三层之高,她提裙而上。
此楼要高于地面一些来,不同于方才上来的石阶,底楼中间同一段木阶相连,许有五阶之高,廊前栏槛紧围,精巧别致让她惊讶不已。
正愁着该如何进屋去,上前推了推门,竟是吱呀一声,开了。
门未上锁,她心下有些顾虑,然而也管不了其它,思虑了片刻,方才踏入了门内。
本以为这楼中未有人居,应是灰尘呛鼻,破旧不堪才是,她悄然打探了一番,竟是干净如新。
西边窗下有一四方桌椅,往里靠墙处,更是有一床榻。楼阁虽大,底层共也只有几件单调家具,倒显得不相称,可又十分合了她的心意。
她索性放了包袱,心道,就在此住下了。
屋里静谧极了,走动的声响也被格外放大,她来到床榻边,甚至还有齐整被褥。她迷糊着想,总不能是因她被废至此,提前有人前来帮她布置了一番。
想罢,她又难堪的笑了笑,怎会呢。既然来了簇,她便是个废人了,谁能瞧得起一个废人,她掀开被子,蒙头便睡。
她病的厉害了,本无心,实则也无意,再去思虑其它。只管能撑着这个身子,在此安稳度日,不让爹娘忧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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