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这趟镖有些特殊,一般镖局押镖多是押货镖,而这次却是稍有的人镖,便是后面华贵马车中的人。
身份不明,但可以看出绝非是普通人,单单是这一次走镖的镖钱就有黄金三十两。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这趟镖中还有一个人,是个小年轻,名为韩天狼。
这是他当年在路边捡回来的孩子,自己一辈子没有子嗣,也就收做了自己的儿子,“天狼”这名字也是自己花好些银子去找通州的教书先生给取的。
自己之所以加入临渊镖局成为客卿过安稳日子,除了年纪大了之外,未尝没有这个孩子的原因。
这韩天狼自小在临渊镖局中长大,在韩高义的一手调教下也算是弓马娴熟,这一趟镖便算是这小子的初镖。
若是寻常的镖也就罢了,偏偏这孩子第一次走镖就遇上这么个大镖,韩高义不放心也就跟着过来了。
“老爹,有酒吗?给我来一口。”
后方一骑上赶上前来,骑马的是个年轻小伙,样貌算不得俊俏,但身体绝对结实,一看便是从小习武的身子骨。
“去去去,没酒了。”
“别介啊,您这腰间不是还有一壶吗,我就喝一口。”
“一口也不成,想喝自己买去。”韩高义摆了摆手,直接将这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韩天狼打发了。
这小子什么都好,平时自己教授武学的时候也认真刻苦,在镖局年轻一代中当称翘楚。
就唯独对这个酒啊。
自打五岁的时候从自己这里喝到了第一口酒,这小子就跟着了魔一样,成天成天的找酒喝,自己藏的几坛好酒全让这小子闻着味儿霍霍没了。
自己这酒钱也是成倍的往上翻,有时候打来的一壶好酒,稍不注意就让这小子一口抽干。
最可气的是有次镖局聚会,几个老兄弟之间喝酒,自己这喝了半辈子酒的人居然让这小子给喝趴下了,第二天被那群老兄弟一顿嘲笑,脸都没地儿搁了。
“老爹,我这不是还没钱嘛,等这趟镖走完,赚到的钱我全给您老人家买酒喝。”刚被打发走的韩天狼绕了一下,又从另一边驱马凑上前,舔着脸说道。
“一口。”
“保证就一口。”
“拿着滚蛋。”韩高义从腰间取下酒囊扔了过去。
韩天狼接过,一口……饮尽。
“老爹,还你。”
“臭小子!又……”
“没事没事,明天咱就到通州边界的,那里有的是酒。”韩天狼说完,嘿嘿一笑,赶紧驱马朝着镖队后方驶去。
一直来到镖队唯一的马车旁边,韩天狼这才停下。
轻轻敲了敲马车车窗开口道:“姑娘,这天气不太好,估计暴雨要来了,咱们只有去前面的城隍庙里休息,等到明天早上再赶路前行。”
马车中坐着两名女子,姿态端庄的那位眼睛蒙了一层白纱,一身素净的长裙,手中有一黑一白两枚棋子,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直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另一位看起来是个小丫鬟,听到韩天狼的话后也只是掀开车帘说了一句:“好。”
“那个……两位姑娘饿了吗?我这里还有些干粮和水……”
“不用了,谢谢。”
小丫鬟放下帘子,不再言语。
感觉到马车内两名女子的冷淡,韩天狼也是默默的叹了口气,驾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韩天狼离开,周围那些相熟的镖师这才从一开始的憋笑变成了放声大笑,纷纷朝着韩天狼打趣:
“天狗,你这不行啊。”
“滚蛋。”
“我说天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老子那是关心客人,咱们临渊镖局的宗旨‘顾客至上’,你们这群王八蛋懂个屁。”
“哎哟哟,我们不懂。”
这些都见过马车里的两位姑娘,韩天狼这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小丫鬟样貌一般,不过也算得上是古灵精怪。
至于另外一名女子可就真称得上是惊为天人了,一身素洁白衣,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都是这群镖师平生所见的极致。
但唯独有一点美中不足。
这位女子似乎是……天生目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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