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
一队县衙捕快开路,一路沿街清散行人后直接在城门口列队。
这位凉宫城权势最大的马知县,亲自带队沿街开路,为后方之人保驾护航。
当然,这一幕对于凉宫城的老百姓来说也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了,他们都知道这位知县大人的为官特点。
发生了命案要案,一律不露面表态;发生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酌情审上一审;若是有什么重要官员或者显赫勋贵来了,这位知县大人一定第一个闪亮登场。
衣食住行、吃喝嫖赌,凉宫城一条龙为您服务。
片刻后,
有一白一红两辆马车前后沿街出城而去。
都是两匹马拉的骈车,四匹皆是上等的宝驹,两辆的车厢表面皆有细刻花纹,鎏金镶嵌的花边,按照王朝的规制,这种车马应该也要三品以上的大员才有资格乘坐。
不过这也就汴京城的规矩森严一些,其他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也没几个人管得着。
车厢的内部空间很大,座位上铺着雪白皮毛的毯子,台架上放着一些点心吃食,窗口挂着一个小铃铛,行路之时,叮当作响,算是解乏的小玩意儿。
李秀翘着二郎腿横躺在兽皮毯子上,下面趴着赤瞳白虎,时不时的抬头供李秀撸毛
黄不亏则是充当起了马夫的角色,他准备跟着李秀混,一起下江南去看一看美好风光。
后面红色顶棚的那辆马车则是由剩下的三人乘坐,李慕白充当了马夫,小师妹和小师叔两人在马车中并排坐着。
一人冥想修行,一人百无聊赖。
“黄不亏。”
“哎。”
“你之前跟着马稳去酒楼后院说什么了?怎么一回来看他跟变了个人似的?”李秀侧卧在兽皮毛毯上,一副慵懒姿态问道。
“这个啊,贫道就是给马晏阳算了一卦,顺便捞了些酒钱。”黄不亏掀开帘子回头笑道。
“算卦?什么卦象?”
“其实吧……这个卦象不重要,咱们算命界有个规矩,在客人给钱之前算出来的卦,永远是大凶之兆。”
“是这个理。”李秀点了点头,也明白了大概的套路:“那你是怎么描述的这马晏阳的大凶之兆?”
“贫道就随口编了几句,说这马晏阳在倚翠楼中肆意打骂姑娘,引来邪祟入体,体内阴气旺而阳气衰。”
“然后呢?”
“然后就说了一些马晏阳的症状,他上次在倚翠楼被贫道一剪刀吓得不行了,公子你也知道,男人那方面有阴影之后……”
“胡说,我怎么会知道!”
“呃……我不是说公子啊,贫道就是泛指,大部分的人。”
“行吧,那你继续。”李秀从兽毯坐上起来,改为盘腿而坐的姿势,继续听着黄不亏的描述。
“这马晏阳有阴影之后,性格多半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比以前更暴躁,甚至可能还会对女子产生厌恶……贫道就随意蒙了几个,再扯一些鬼神之说,那马稳便深信不疑了。”
黄不亏转身,从马车台架上放着的盘中拿了一块芙蓉糕边吃边说。
“其实鬼神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市面上那么多穷书生赶考遇到女鬼共度良宵的话本,可贫道走南闯北住过这么多破庙,不也一次都没遇上过。”
“这个嘛,还是得分人。”李秀开口道:“本公子的话,估计会引发百鬼夜行,至于你,脱了鞋女鬼也会魂飞魄散吧。”
“唉,也是……”黄不亏愁眉苦脸了。
“叹什么气,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油’?下次去破庙的时候多带些纸钱放门口就行了。”
“真的?”
“假的,接着说正事,那马稳没找你要破解之法?那人看着不傻,应该不会信什么破财免灾吧?”
“破财免灾这是咱算命的核心,只是外表得包装一下。”黄不亏谈论道自己的专业,立刻又有了自信:
“我跟他说马晏阳的体内阴气旺盛,且常年留恋与烟花柳巷亏了身子,需要在家静心修养,最好再有一些能压住他体内的邪火的东西在身边。”
“比如?”
“贫道的推荐是让马稳为给他儿子纳一房美妾,身材只要比五个贫道加起来重就行,这样的分量绝对能压住。”黄不亏嘿嘿的笑道:“同床三日,邪火永熄。”
李秀打量了黄不亏,虽然身材很消瘦,但五个加在一起怎么也有500斤了吧,这比甜水巷的“沉湖”妈妈的后坐力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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