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该,该……”
何中立说不出话来了,薛岩恶毒的眼神,数万百姓炯炯如烈焰般的眼神,这种场景,他应该顺势将罪犯斩立决才对。
但是……
何中立保持了最后一丝清醒,艰难的说道:“按律当斩,但是,但是审案……需要证据。”
无论如何,哪怕对方势再大,他也不能直接斩了薛岩,更何况,刚刚薛岩信誓旦旦的喊着对方没证据,所以,他得按程序办事。
否则,薛岩死不死,他的官位都得丢……
有点意外何中立坚守住了,苏彧心道,果然能混到官场的就没几个废物,这何中立以从六品权发遣开封府,倒也有点本事。
苏彧点头,说道:“我有人证。”
“昨日傍晚,瓦市子王家米铺的小女儿王语嫣,遭到无忧洞贼人掳掠,而张家兄弟,作为西坊保安,正在巡逻。”
“经过一夜追查,得知无忧洞乃薛岩所雇!”
“今日大早,薛岩接到人后,便带入樊楼,意图强行侵犯,但被张家兄弟阻拦,张家兄弟抢人不成,张英更是遭薛岩支使东瀛武士砍伤。”
“张家兄弟为救张英,不得不放弃王语嫣,来到马行北街求医。”
“我乃马行北街,平安堂学徒,苏彧。”
“适逢遇到此事,我救治张英后跟随张家兄弟前往樊楼救人,万幸,因为张家兄弟前番救人,引起了樊楼的注意,那边护下了王语嫣。”
“我这才将她救出。”
“此案,我,她,还有张家兄弟,樊楼的人,都可以做人证!”
苏彧说的掷地有声,何中立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听着薛岩的怒号,犹豫了下,问道:“那个,苏公子可有无忧洞的人证?”
“捉拿人贩贼子,不是开封府的工作吗?”
“……咳,那个,无忧洞贼子狡猾,难以捕捉,难以捕捉,那,那个,你们一齐来告状,这位小姑娘又无损伤,我觉得……证据有些不足。”
“哦?何大人觉得我们的话不可信,为什么不去樊楼问问?”
“……真,能问?”
“能!”
两人对话到这里,那边薛岩却不喊了,反而在大笑,张扬恣肆的笑,这样的事情,樊楼本身就是中介商,它又怎么会帮你作证?
薛岩的笑,让何中立更加犹豫了。
但是,苏彧淡定自若,他轻轻笑着,等着,然后,人群一阵动作,一个漂亮清冷的女子越众而出,她轻盈一福,说道:“奴家楚念奴,添为樊楼理事。”
“苏公子所言,樊楼皆可作证。”
“目击者,数十人有之……”
楚念奴的一句话,让薛岩若遭雷劈,他万万没有想到,楚念奴就这么把他卖了,居然,想把樊楼摘干净,你,摘得干净吗!!!
薛岩怒了,想要拉樊楼下水。
但,楚念奴冰冷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
他不敢说出真相,只能如同上岸的鱼儿一般垂死挣扎道:“不!不!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只有人证,他们串通好的!!”
“他们在污蔑我!”
“物证,必须要物证,我曾爷爷是薛居正,他在昭勋阁看着你们在!!如果就这么断案的话,官家都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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