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星伸手和蒋言锡要包。
蒋言锡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你想要个解释吗?”
蒋言锡抬眼看着木南星,像是心里笃定要给她个解释似的。
木南星直接对上蒋言锡的目光,一字一句:“我要我的包。”
三十分钟的车程,木南星被蒋言锡送到楼下。车外早已是风雨大作,路边的树木被吹得左摇右晃,路灯的光也被风雨打得稀碎。
车子停稳,木南星拿起包要下车,拉了下车门,又拉了一下,扭头看着蒋言锡,语气还是很冲:“开门。”
“我没想到他会那么。”蒋言锡还是想和木南星解释一下,不为什么,看她别扭的样子自己心里不高兴。
“人是你带来的。”木南星又拉了两下没拉动,狠狠踹了下车门,砰地一声。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车载电台发出滋滋的响声,随之是主持人标准又冷漠的声音:“近期本市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还请”
“你拒绝我也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木南星突然开口,关掉羚台,声音冷静了很多。
蒋言锡抿了抿唇,眉头紧皱着。他不知该怎么,他是不打算接受木南星的心意,只是也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
今只是个意外,是童叔喝多了再加上童稚颜的原因
蒋言锡有些头痛,现在不是和她讲这些事情的时机。
木南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蒋言锡的回答,扭头看着蒋言锡。
车内只开了一盏灯,照亮蒋言锡的半边脸,棱角分明,更显锐利。
“教官。”木南星靠近了一些,手搭在蒋言锡的左肩。
蒋言锡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但是被安全带束缚着况且车上空间就那么大,再怎么躲也挪不了多少。
木南星的视线在蒋言锡的唇角停留了两秒,等到蒋言锡反应过来,木南星已经低头吻住自己的唇了,原本搭在自己左肩的手滑倒了自己的胸口。
蒋言锡本该推开她的,只是大脑好像断线的风筝,思维随之飘远。原本要推开木南星的手变得无力,不受控制。
木南星把手从蒋言锡身上收回,像是赢了什么一样,满脸傲娇:“不喜欢还心跳得这么快?”
蒋言锡真不知该怎么她,用这种办法窥探自己的心意,也只有她敢想敢做了。
“下车。”蒋言锡打开开关,脸色有些阴沉,但却不像之前那种生气的阴沉,更像是恼羞成怒。
木南星没犹豫推开车门出去了,外面雨大得很,车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一阵冷风灌进车内,原本暧昧闷热的气氛随即被打破。
砰地一声车门被关上,车内又变得安静,隔绝了外边的风雨。
只剩蒋言锡一个人在车上,蒋言锡看着木南星头也不回地跑进区,慢慢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跳还是很快
木南星跑进楼道,按下电梯按钮,拍了拍身上的雨,重重地吸了口气又呼出。这一下木南星才真正放松下来。其实自己是害怕的,怕蒋言锡把自己扔出去,怕他骂自己,怕他生气。但是幸好,幸好她赌赢了。
电梯门开了,木南星走进去,要按按键的手顿了一下。
黑色的按键3,上边沾了些红色的液体,已经干涸粘在上边,是颜料,还是血?脑子里一闪而过电台里主持人冰冷的声音“入室抢劫。”。
三楼到了,木南星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开着一条缝隙,门把手上同样沾着些红色的液体。
心像是漏了一拍,木南星猛地推门跑进去:“陈思唯?陈思唯!”
玄关原本整齐摆放的鞋子被乱扔着,白色的穿鞋椅上沾满血迹,鲜红色的血迹,还未完全凝固,滑倒白色的椅子边儿上,一滴,两滴,掉落
木南星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瞬间的失声,抬眼望去,客厅洁白的瓷砖上满是血红的纱布,医药箱倒在地上,冰冷的镊子掉在地上闪着银光。像是心脏里被人注射进了一剂冰水,刺痛快速侵袭到心脏的各个角落,大脑一瞬间的空白。
“回来了?”陈思唯推开卧室门出来,和木南星对视,就看见她满是恐惧的眼睛。再看看地上散落的纱布。
陈思唯跑到客厅有些慌张把纱布收起来:“吓着了是不是?”
木南星脸色还是有些发白,指了下陈思维的裤腿,黑色的西装裤垂在脚边,边角处已经被浸湿一大片,不是雨水好像是血迹。
“怎么了?”木南星大概猜到了,每次陈思唯从家里回来,身上多少都带些伤,只是没有这么严重过。光是想到刚才瓷砖上的纱布木南星还会心慌。
陈思唯的腿稍微往后躲了一下:“老样子。”
“今约会顺利吗?”陈思唯手里拿着纱布扔到客厅的垃圾筒,攥着纱布的手上沾了些血迹,陈思唯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就那样。”木南星有些不放心,还是想看看:“你把裤腿撩起来。”木南星蹲到陈思唯旁边伸手要撩陈思维的裤腿。
陈思唯握住木南星手腕,笑了一下:“你没有心的人设能坚持到底嘛。这么不专一。”
木南星低头看着陈思唯的脚,红色的血顺着脚踝流到脚背上,像一条血红的蛇蜿蜒曲折,缓缓流动。
“你感觉不到疼吗?”木南星指了指陈思唯的脚,眼睛里有些心疼又带着些生气。
陈思唯低头去开,这才发现。
“你先回房间,我自己能处理。一点伤。”陈思唯松开木南星的手腕,还在傻乎乎的笑。
木南星瞪眼看着陈思唯:“给不给看?”
“大哥,能别这么色情吗?您是想看哪儿啊?”陈思唯还是没个正形。
木南星看着那条蛇慢慢爬到地上,抬眼看着陈思唯,眼眶有些发红了:“你非要和我犟是不是?”
木南星就抬眼瞪着蒋言锡,眼眶变得越来越红,慢慢眼睛里储满了泪。
陈思唯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别啊,大哥。看看看!”
陈思唯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抓住裤脚:“我是怕你吓着。”
“少废话。”
陈思唯看了眼木南星,有些犹豫,还是慢慢把裤脚卷上去。
裤腿卷到脚踝以上一两厘米的地方木南星就看到伤口了,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皮肉都整个翻出来,血还在不停往外流,整条伤口从膝盖以下一直到脚踝以上,像条无比狰狞的爬虫。
木南星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陈思唯吓了一跳,要把裤腿卷下去。
“你卷什么啊!粘住怎么办!”木南星对着陈思唯吼。吼完之后又是嚎啕大哭。
陈思唯慌了,直接用手捂住木南星的嘴,也不知该些什么,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别哭,你一哭我心慌。”
木南星把陈思唯的手打开,抽噎着,凶巴巴瞪着陈思唯:“你,你笨死了!干站着被打!还手啊你!”
也就木南星能出这种话了,陈思唯怕她再哭,现在是什么都答应:“成成成,下回我还手。”
木南星瞪了他一眼:“这,这是不,是不是要去医院,缝,缝针啊”
木南星因为抽噎话断断续续的,陈思唯学着木南星:“怕,怕疼。”
木南星伸手要打陈思唯,手伸出来又收回去了,怕给他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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