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啸停在安野面前:“上车。”
“不用了,我叫了车。”
“我送同事来登机的,刚才路上发生车祸了。你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坐我车走吧。”许东啸现在瞎话可真是草稿都不打。简直行云流水。
安野看了下手机,确实导航显示停在那儿不动很久了。
安野打开副驾驶车门:“谢谢许律师。”
“咋俩客气什么。”
上车十分钟,路况很不错也没见着有什么车祸。
电话响了,陌生号码。
“喂?”
“姑娘,你在哪儿呢,怎么看不见你啊?”
“啊?”安野一下就明白了,扭头瞪了许东啸一眼:“不好意思,我有事儿,您要不就开到我的目的地,钱我照样给。”
师傅骂骂咧咧半才挂羚话。
安野把手机放进包里瞪着许东啸:“有意思嘛你?”
安野是真生气了,什么人呐!
“我还喜欢你。”
“你停车!我要下去。”
“别闹。这地儿停不了车。”许东啸一副得逞的笑容。
安野扭头看着窗外再不话了。
“快中午了,想吃点什么?”许东啸是真的饿了,昨因为案子的事情飞了趟美国,呆了十五个时一口饭没吃,现在又飞回来。
“到了市区可以停车的地方你就放我下车。”安野带着怒气。
许东啸怕真的惹毛了安野,答应了。
还没到市区,许东啸就接到季向空电话了。
是车载蓝牙,外放的,安野听得清清楚楚。
“张女士前夫喝多了来律所闹事儿了!先生您冷静一下!先生先生”季向空那边声音很吵闹,安野似乎听到砸东西的声音。
“季向空?季向空?”许东啸喊。
电话被挂断了。
安野也有些担心,看着许东啸。许东啸已经是眉头紧锁,看着有些吓人。
开车的速度明显也快了很多。
许东啸拨了一个电话,这回关了蓝牙,安野听不到,但也能猜出来。
“路号,钟鼎律所,好的,醉酒闹事,麻烦你们,好的。”
应该是拨给警察的。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又凝重。
“在律所放你下车可以吗?”许东啸问。
安野点点头:“可以。你们那边,因为什么事儿?”
许东啸看了眼安野,好像是被吓到了。
许东啸舒展了眉头,语气轻松了一点:“常有的事儿。接了个公益案子,离婚案,丈夫不同意来闹事。不用担心。”
安野抿了抿嘴。
许东啸的车停在律所楼下的时候安野就看见楼下停着一辆警车。警察应该是上去了。
许东啸打开车门往律所里跑,安野有些担心也跟着跑进去。
安野刚跑进大厅的时候许东啸已经在电梯口站着了。
正好这时电梯开了,两个警察带着一个醉汉。
那个醉汉肯定就是来闹事的那个了。
穿着背心短裤,胡子拉碴,面色黑红。
许东啸松了口气,侧过身给警察让道。
“你就是报警的那个吧?”一个警察问。
许东啸调匀呼吸点点头。
忽然,那个醉汉挣脱开警察的控制,猛地撞向许东啸。
许东啸没防备,直接被醉汉撞倒,脑袋着地。
“许东啸!”安野看得真真切切,还有许东啸落地的声音,记忆好像回到十年前,学校东门
许东啸被撞倒之后那醉汉还要上去揍许东啸,被警察冲上来压制住了。
安野跑过来抱住许东啸:“许东啸,许东啸”
许东啸昏迷了,后脑勺上都是血。抱着许东啸安野衣服上也沾了血迹。
安野从没有这么心慌过,心脏被人揪着似的疼。
许东啸被送去医院,在救护车上安野一直紧紧握着许东啸的手。她能感觉到许东啸的手在慢慢变冷。
眼泪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十年前张霞离开的时候安野也是这样。
许东啸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一直追着的安野才脱力摊在地上。跟着的警察过来扶起安野。安野还是止不住地腿软。
姜暮晚是跑着过来的,跑来的时候大褂都掉了半个在肩膀处。他是听见张的,安野哭着跑进来的。身上都是血。
“没事儿吧?怎么了?”姜暮晚跪在安野面前,身上的血应该是沾了别饶,姜暮晚悬着的心才落下一点。
安野听见姜暮晚的声音一下就崩溃了,刚才忍着的全都爆发了。
安野抱着姜暮晚的脖子大哭:“许许东啸,被人打,打了,都是,是,血。”
姜暮晚抱住安野轻轻拍着她的背,听到许东啸名字的时候动作一滞。
安野泣不成声,还是旁边的警察和姜暮晚解释了前因后果。
有个护士出来的时候姜暮晚跑上去问了下情况。
“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他没事的。”姜暮晚坐在安野旁边轻拍着安野的背。
“真的?”安野满眼是泪抬头看着姜暮晚。
姜暮晚觉得很难过,那种难过和无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安野从不会为他流一滴泪。他觉得嫉妒,嫉妒得发狂。甚至恶毒地想要许东啸病得再重些。
但是看着安野的眼睛,他只能:“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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