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昭月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蹦带跳的挣扎了起来,惹得扶辰不得已,悻悻的放开了她的手,面色极为不佳的白了一眼黄泉的方向,收了自己的结界。
昭月推开门,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赶忙从里屋跑着出去,却见院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倒是黄泉,一脸歪笑的靠着偏屋的门,瞅着她脸红成一个苹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目光落在她身后跟出来的那个面色铁青的人身上,微微一怔,赶忙拱手:“告辞。”
而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四下终归是回归了原本的平静,她看着他越发逼近的脚步,自袖口中抽出那把玉笛子,呼啦啦转了好几圈:“我当时同扶桑的可是同太古帝君有一纸婚约,可不是的同太古帝君的转世有一纸婚约啊!”
趁着扶辰停下脚步,昭月赶忙走到一旁,将桌上的烛光燃起,轻咳了两声:“那个,我思量了些许,这些话还是得同你个明白。”
扶辰挑起眉头看着她的眼,对她这些的用意基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微微扬起头,笑了起来,故意问到:“月儿是觉得我成不了这下至尊的太古帝君?”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只是眼下大约顾不得儿女情长。
“我若再成太古帝君,月儿这一纸婚约,可别不作数了。”他微微笑了起来,轻轻拂袖,往屋外的走去,“方才那些只算是迟来了许久的订婚礼数了,剩下的,待了解了扶桑这事情之后,在同你讨要。”
看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消失不见,昭月有些呆愣,片刻之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叹了一口气。
面前这男人,她从未质疑过他能不能登顶太古帝君这件事,她质疑的是现在尚未登顶的他,所携带的那把轩辕剑。
那能够扭曲命的力量,会不会将他再一次拖进万劫不复的泥潭。
而她能够为他做的,也仅有眼前这些,帮他挡住族的视线,帮他掩盖存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自己的十万年修为,化作一滴额间血已经融进了他的身体,才使得他在乾树下吸收帝君那突兀而来的巨大灵力之时,不至于因为灵力过大而使得他的身子一瞬间土崩瓦解。
但现在还不够。
十万年修为的额间血,若是寻常神仙早就平步青云,可融进他的身子连丁点涟漪都没有荡漾起来,到底还是看了命祭,看了这逆而为起死回生的术法。
下四兽是他下一步的目标,可下四兽之前,若那陶土的身子没有脱胎换骨,他吸收任意一只的灵力,都极有可能粉身碎骨。
就好似干枯的泥人,一瞬间受到雨露的润泽一般,他不会渐渐恢复那均匀的泥装,他只会随着雨露的冲刷,变成一滩泥水,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模样。
昭月怕的便是如此,愁的也依然是如此。
自昆仑渊后已经这么久,拿到帝君的古卷轴后也已经这么久,却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办法来克制轩辕剑的力量,再加上扶辰身子的事情,九重的事情,妖族的事情,昭月着实觉得艰难,一筹莫展。
“若是能封印轩辕剑一段时间就好了……”她微微抬眼,揉着自己的额间,低声自言自语到。
而后,那手指一停,忽然之间想到了一样东西,双眼一下就放了光:“对呀!崆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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