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寻思了几遍,又觉得自己分明是给自己想留在她身边这件事寻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若不是灵女的出现,让她同他错过了一生,此生再见扶辰丁点不想放手,甚至十分害怕半路又杀出来什么人将她撸走。
纵然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女人,执着于俊疾山上那个救了他命的人,但曾经听纯元过,爱情本就是一场往返的幻觉,有的人穷尽一生也不愿将自己的幻觉当真,所以兀自终老,而有的人,只一眼,便再也不愿从那突兀的幻觉中醒来。
自己应该就是师父口中的后者。
那俊疾山上的半个月,便是昭月造给他的一个幻觉,他执着于此,像是个孩子等在那里,满心以为守着就能够再见到。
却不知被人偷梁换柱,平白错过了一生。
现在,原来最初的那想要守着她,等着她的愿望,在时间的浸润下,在昭月日复一日的庇护下,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想要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把她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守护她,爱她,给她下。
他握着那信页的手半晌都没有动弹分毫,昭月有些疑惑,抬手在他面前摆了几下:“怎么了?”
扶辰猛然回神,迎着她关切的目光,淡淡到:“没事。”
之后,低头看着手上的信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帝君有你这个学生,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昭月嘟着嘴,哼了一声:“那有什么办法,没人肯收我为徒,读书识字尚且好,后面弹琴谱曲都是我自学成才了。”
他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他会让别人教你才怪。”
万一拐跑了呢?
日日相处难免意外,这个道理看他的操作,太古帝君分明是懂得起。
“所以他有没有好好教你族的语言。”他寻着这个契机,问出了这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昭月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没有啊,族语言太费劲了,他教我的时候,我嫌麻烦,躲到黄泉那里去了,直到他跟我不强求我学我才回去。”
这个答案在扶辰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猜测到了。
上古时期,各个氏族之间有自己的语言,彼此互不干涉,后来太古帝君为了下太平,将族的语言作为氏族之间沟通的最基本用语,推行到了四海八荒,才有了现在这个大融合的世界。
“那你现在的这么利索,是什么时候学的?”他放下信页,等着她的答案。
果然,昭月思索了片刻,犹犹豫豫的到:“大概是一千年前吧……”
一千年前,昭月第一次吃了语言的亏,那俊疾山上大雨滂沱的半个月,日日守护的男人所的话语,十句里面九句她都是靠猜测,因为听不懂,几乎都要靠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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