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场上电光火石交相辉映,原本已经疲累的昆仑宫一众人,就好似被点燃了某一种激情,无不是站起来,竭尽全力的看着场上的两个人。
刀光剑影,乱花渐欲,眼眸里两个饶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教科书一样。此时的场上,已经没有争斗,没有输赢,无分对错,站在扶辰对立面上的宁修,在最后一个落剑姿势做完之后,收了身上凛然剑气,站在竞技场的中央,拱手弯腰,行了个礼:“在下输了。”
那一刻,周围的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宁修那主动认输的样子。
就见宁羽上仙叹了口气,向着墨川上神点零头:“确实输了。”
四下嘈杂的声音渐起,墨川上神将手举过头顶,宣判到:“首日,月海浣花阁,完胜。”
这语言冰冷,却铿锵有力,他的目光落在扶辰的身上,那金色衣衫上的比翼鸟流转了片刻,扶辰微微抬头,在万千喧哗的叫好声中,望着墨川深邃的眼眸。
一如星辰大海,裹挟了下所有的肃穆威严。
他背着手,微微低下头,转身向着昭月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短短一路上,墨川的视线,都没有从他深山移开分毫,穿过百米的距离,他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对白色狐耳的少年,深深思索他那与年岁决然不符,看透生死,淡薄名利的眼眸。
昆仑宫已经很多年,没有呈现出方才那般的景象,那般莫名的全员一心,只专注于剑术和技法,将门第观念抛在脑后的盛况。
鸿钧老祖抬起头,上一次这样的情景,当追溯到族太子扶辰,在竞技场拿下排名赛的第一名,而后许愿,同自己的师父纯元上神一战的时候了。
没成想,竟然已经好似跨越山海万里,如隔千秋岁月,一切的一切,像是一场盛大绽放的昙花会,只一现而已。
而扶辰的眼眸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们所看的这些东西,他的眼眸里,如今只有昭月一个人,那个蹙眉,抬手撑着自己的面颊,一股幽怨神色,顶着满头白发的上古月尊。
“你这一口气干掉了人家一座山峰,让我还怎么跟鸿钧老祖话啊?”昭月有些无奈,抬眼,望着山海峰脸色铁黑的的宁羽上仙,抿了抿嘴。
扶辰微微看了她一眼,将领口的衣衫解开两个扣子,左右歪了一下头:“不知道什么,就不要。”
一句话,把昭月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吃橘子。
回去的时候,刚刚出竞技场,就看到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一身黑衣的墨川上神,长发高簪,路旁树下,望着熙熙攘攘离去的众人,在正午的光之下,如同一幅无声威严的画作。
昭月本能的迟疑了一下,微微弯下腰,声问:“这墨川上神看起来很是威严,是不是非常严苛啊?”
扶辰抬眼,看着他的方向,还没回答,就见那冷面的男人迎着他的目光,径直走了过来,在昭月的面前停下脚步,拱手行礼。
身后的青丝如瀑,柳叶的眼尾微微上挑,黛色眉峰透着一股浑然一体的肃然感觉,深邃的眼眸扫了一眼扶辰,最终落在了昭月的脸上。
“自古严师方能出高徒,墨川不才,相较之下,对座下弟子是要严苛的多。”那声音低沉浑厚,极有磁性,魅惑中透着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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