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辰迟疑了许久,还是接过了昭月推过来的纸笔。
其实,他心里清楚,昭月的可能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情绪上,他确实难以接受。
纯元上神沉眠了五百多年,不管是曾经身为族太子的扶辰,还是现在这个身为狐族皇子的扶辰,他每每有几会寻医问药,总是会捎带着记录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师父苏醒的时候,能够尽一份做徒儿的孝。
却不想世事无常,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昭月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看着提笔踟蹰许久的扶辰,心里不上的难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纯元上神在扶辰心中的位置,好似重如泰山。
他可以为了纯元上神去牢记那些晦涩难懂的医方,重生之后来到昆仑宫,竟然第一件是也是背着昭月独自跑到若水峰去,或多或少,都让现在的昭月有那么一丝失落。
若只是单纯的想要救他师父,为什么他就不能直直的同她讲呢?
难道她下第一诡术神医的招牌,在他眼中丝毫不值一提么?
看着他专注的身影,昭月莫名的难受,却也觉得眼前扶辰的执着合情合理,毕竟,那个人是看着他从到大的师尊。
就像是面前的扶辰,是看着昭月从到大的帝君一样。
他和她,不论是谁,大概都一样无法放任自己不去救他们吧。
扶辰踟蹰了许久,那一页信纸上,竟然只写下了一句话:
徒儿选择相信上古月尊。
这极为简练的一句话,谁能够想到扶辰经过了多大的思想斗争,坐在书案之前,踟蹰了整整一个时辰,只为了这一句话而已。
放下笔的那一瞬,扶辰如释重负,将那信纸简简单单的折了三折,连信封都没有,走到了昭月的面前,抬手递给她:“写好了。”
他心里,很希望昭月能微微打开看一眼,哪怕只是偷偷瞄一眼也好。
只是面前的女人对他信上的内容似乎没有任何兴趣,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特殊的信封,将信纸放进去,牢牢封好。
“至于剩下的一封信,就不用看了,大意就是夜冥疯狂了吐槽了我把翎妹扔在月海浣花阁门口的事情,哎。”她指尖轻轻敲了几下,摇了摇头。
那一瞬间,昭月才猛然想起,黑照带回来的东西里,除了这几封信件之外,还有另一样非常重要的物什,她猛然站起来指着身后另一侧的案台上到:“哎呀,遭了,你快快快,去把衣服穿上,姬芮做的冬衣送来了,我放在那被黄泉的一封信给搞忘了!”
昭月有些自责,慌忙推了扶辰一把:“你这如触薄,若是着凉了可不得了。”
看着她关切的神情,扶辰微微抬眼,猛然伸手将她推了一把,昭月一个重心不稳,又坐回了方才那椅子上。
就见面前的少年,自上而下,似笑非笑,抬手轻轻解开狐裘的绳结:“月儿方才,不介意再卖我一个大的人情,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除了以身相许,本君着实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了。”
边,眸子中边闪过一道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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