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贤探头看着屋顶那个大洞,又向一旁站着的两个人投以不可思议的目光,嘴巴一张一合,半才冒出声:“陨石?”
昭月一本正经,点零头:“陨石。”
勾着头,睨了一眼站在她一旁双手揣在袖口里,面色凝重的扶辰,就见他声音沉沉而来:“陨石。”
面前的两个人一唱一和,让云霄贤头皮发麻。
“可有山哪里?”许久,他蹲下捡起一块碎瓦,拿在手中翻弄了几下。
他这药王谷,四面八方皆有结界笼罩,怎么就莫名砸下来一颗陨石呢?
昭月嘿嘿一笑,胳膊肘撞了一下一旁的扶辰:“我没事,他被砸了一下。”
云霄贤瞪着眼,在扶辰身上来回扫了几下,就见他牙缝里冷冷哼了一声,抱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忍不住干笑了两声。
这两个人,妇唱夫随啊!
自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云霄贤抬手一招呼:“崇武,赶紧给修了。”
崇武双手抱拳,应了声是。
“那我就不多留了,今日各路仙家都来了,我得去应酬着。”他边边往外走,嘴上念念叨叨,步履飞快。
扶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带着一众弟子修屋顶的崇武。
虽然很细微,但他却感到了明显敌意。
顺着他目光寻过去,那敌意竟然落在昭月的身上。
而面前的女人似乎丁点未曾察觉,伸了个懒腰,向着厨房走去,半路,还回头问他一句:“还是要一碗米粥一个馒头?”
他眉头一紧,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那馒头不许用筷子插回来!”
昭月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这种要求,她会理才怪!
扶辰看着昭月的背影,眼角的余光却一刻都没有从一旁的崇武身上移开。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寻常,不是敬畏,不是陌生,而是敌意,仇恨,虽然只有细微的一刹那,依然被他捕捉到。
以他对昭月的了解,这种细微的事情,她就算是察觉了,也一定没有放在心上。
扶辰最终没有等到昭月端来的米粥,留下她一脸懵,端着盘子看着眼前已经没了他人影的屋子。
这兔崽子,又跑哪里去了?
百米之外,他向着医所匆匆走去。
一路上,云霄贤邀请的各个仙门代表,时不时的出现在眼眸中,羽族,族,昆仑宫,乾道……大仙门十几处。
他那玄星辰外衣在人群中格外抢眼,吸收了四下全部的目光。
顾不上停留,他脚步匆匆,飞快的跑上医所,跨过门槛,大老远看到那熟悉的一身青衣,快步跑了过去:“崇文师兄,我寻你有事。”
那前一日被雷劈的外焦里嫩,被三个壮汉按在床上抹了一身极限月宗秘药,吼的震响的男人,此刻一身青衣刚刚能下床,气若游丝颤颤巍巍的扶着门框,艰难笑了笑。
“啊,是扶辰啊。”
他一愣,眉头凝成了一坨,看着面前的崇文,原本想要拉扯他一下的手停顿在了空中,有些惊奇的看着他的脸:“你这嗓子……”
“不妨事不妨事,喊的了。”崇文晃晃悠悠的转了个身,指了指里面的桌案,“进来。”
扶辰心头一紧,估摸着他是被昭月那极限月宗秘药给整的,忍不住同情起来,上前一步,将他稳稳搀扶住,往里走去。
崇文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那雷的伤着实太重,外伤看着是痊愈了,可动一动浑身上下都依旧剧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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