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腰牌上,清晰的写着单玉林的名字。
“我没杀那赤狐!没有杀他!!”林生抓着昭月的胳膊使劲摇晃了几下,“月尊你要信我!信我啊!”
“你别急,慢慢说,先说那单玉林是什么人?”
昭月看着她的汗水同灰尘混在一起的面颊,从袖口中拿出一块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额头。
“他就是师父让看守尚礼的那个师兄。”林生皱着眉,声音有些颤抖,“那日我真的只是去看看扶辰到底有没有把那个腰佩拿回去,没有做别的事情。”
“那剑上为何会留下你的脂粉印记?”扶辰话语冰冷,直戳要害。
“我路过那间屋子门口,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就转过去看了一眼。”她顿了顿,有些惊恐的缩成了一团,“结果我就见到他一剑砍死了那赤狐,将他的灵识吸进了体内。”
“我过于惊恐撞到了一旁的柜子,被他发现,之后,他便对我下了咒,若是不背下杀这赤狐的罪名,就要让我全家陪葬。”说到这里,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哭了出来。
“那赤狐死的可怜,我帮他整理了尸身,许是那时留下了脂粉的痕迹……”
说完,她呜咽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我没杀那孩子,那孩子我根本不认得他!”
扶辰没有说话,目光停在昭月那有些惋惜的面容上。
她轻轻叹口气,又问到:“那单玉林,与你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他……”林生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的看着昭月,“他曾经是我的意中人……”
“所以,要玷污翎妹的清白的,根本不是什么雇来的乡野村夫,是你这个相好对不对。”
林生点了点头:“荣络抓到的乡野村夫,不过是玉林买通的望风人罢了,玉林痴迷于绝色美人,翎妹只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她声音越来越小,哭啼声越来越大,扶辰与昭月都听不清楚她后面说了些什么。
半晌,昭月起身,看着面前缩成一团的女子,走到扶辰插在地上的剑旁,将那断了头的甲虫捡了起来。
“这样,你为本尊做件事,事成之后本尊保你不死,你同扶辰的那些事情也既往不咎,如何?”
这句话好似黑暗中的一道光,哭的一塌糊涂的林生,抬起头看着她,慌忙磕了几个响头。
从戒院出来,昭月把那甲虫收进了乾坤袋里,面色难看至极。
认识昭月这半个月的时间,扶辰第一次见到她这般面如死灰。
跟着他,往断崖的方向走着,沉默许久,他还是问到:“为何要这么安排?”
她没回头,停住了脚步,侧着头看着他:“灵女此时来药王谷,你觉得她是来干什么的?”
扶辰思索了一下,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戒院,了然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下,昭月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一股脑全都在喉咙里憋住了。
“你这就明白了?”
见她那很是震惊欲言又止的模样,扶辰就差将“鄙视”两个写在脸上了。
“这理解起来很困难?”
昭月抿了抿嘴:“我说你在九重天上的时候怎么就一点没看出来这么聪明呢?”
他甩了一把衣袖,白了昭月一眼,往断崖的方向走过去。
“我得提醒你一下,以我对灵女和扶桑的了解,事情恐怕不会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昭月一愣,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没发出一声。
扶辰走在前头,眼角的余光看着她,笑道:“要本君帮你么?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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