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言手上的伤口只是一个浅浅的豁口,所以简宁除了用碘伏棉球消毒以外就没有进行任何其他操作。
处理完伤口后,简宁把所有的废弃物分门别类收拾好,顺便洗了手,一回头却看见顾瑾言依旧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简宁皱眉,这人是不需要上班的吗?
“顾总还有什么问题吗?”出于自己的职业素养,简宁还是颇为有礼地问了一句。
顾瑾言晃了晃食指,给简宁展示那个根本看不出来的伤口:“我还以为你会公报私仇把手的手指裹得跟猪蹄一样。”
“顾总,我是医生,穿着这身白大褂,我所有的考量就都是为了病人。”简宁这话的时候,语气隐隐有些自傲,“医生面对病人是没有公私,更没有情绪化的。”
顾瑾言听着简宁自傲的描述,难得地沉默了。
似乎从最开始,他就低估了简宁对自己医生这份职业的忠诚度。坦白这几个月一直关注着简宁的形成,他算是彻底了解了医生这个光辉的名词背后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收不完的病人动不完的手术写不完的病历,每还要对着不同甚至相同的病人一遍又一遍重复同样的回答。
都难伺候的是甲方,不懂装懂,顾瑾言身为甲方公司对这件事没什么发言权但顾瑾言总觉得,在医院,医生面对的患者就是各式各样的甲方,通情达理的,无理取闹的……
形形色色的人总会让顾瑾言觉得简宁能在这种地方坚持下来没有精神分裂那真是一个奇迹。
或许是顾瑾言走神的时间太长了,简宁喊了一声顾瑾言,甚至伸手贴在顾瑾言的额头上,自言自语:“该不会真的有细菌从伤口入侵导致发烧了吧?”
虽然这个概率得堪比火星撞地球。
顾瑾言只感觉到一直稍微带着点儿凉意的手悄然贴在自己额头上,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般扣着简宁的手将她往后一拉。
简宁不察,重心失衡向前扑去,不凑巧地直接摔在了顾瑾言怀里,鼻尖撞上了顾瑾言的胸口。
现在是冬,顾瑾言一副穿得厚,但是简宁还是可以感觉到那在上衣包裹下遒劲有力的肌肉。
简宁一愣,比大脑反应更快的是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粉红。简宁立刻双手撑在顾瑾言胸口脱离了顾瑾言的怀抱。
“顾总,可能是没有人教过您,医院除了病房,所有的东西都可能带有潜在的传染病原体。”简宁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带着口罩顾瑾言不会发现自己泛红的脸色,一边冷着脸道,“尤其是在病房呆过来不及换衣服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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