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现在吗？”

……

“那也行吧，我问问，地点的话，在研究院没关系吗，师兄应该也还没吃饭吧？”

……

“那好吧，一会儿见。”

顾瑾言站在原地，听着简宁原本淬着冰碴的声音逐渐变得温和，神色莫辩，直到简宁挂了电话，转过头看向顾瑾言了，他才出声：“师兄邀请？”

“嗯，顾总，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关于顾诚医院品牌打造计划里合作卞脑研的具体事宜，师兄想找我们具体谈谈。”简宁听出了顾瑾言话语中的酸涩，但她装作未察觉，说道。

“你师兄是……卞脑研的？”顾瑾言似乎没想到简宁身后这位师兄的来头这么大。

卞脑研是卞城贵族圈一起出资建立的，总负责是卞城许家，单单这个噱头，就能唬住大多数有别样心思的家伙。

“嗯，他是卞城脑科学研究所的负责人。”简宁解释了一句，“之前说合作，我就是想到了可能可以找他帮忙。”

顾瑾言闻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他才说道：“那就坐车过去吧，地址在哪？”

“就在卞脑研，谈完了可以在附近吃顿饭。”简宁说着，也没有矫情，而是直接跟在顾瑾言身后上了他的车。

虽然现在已经是饭点了，但是顾瑾言是个忙起来三餐都不定时的人，简宁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俩人对这个时间约在变成脑科学研究所商谈事务并没有什么异议。

“简宁，所以之前说的，你的导师把你……送到实验室去，说的就是卞脑研吗？”车上，顾瑾言仿佛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问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那卞城大学的实力未免也有些太恐怖了，博导可以直接往卞脑研里塞人。

谁知，简宁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我当时去的就是学校的实验室，卞脑研是我硕士研究生的时候有一个在那儿实习的好友，一来二去大家熟悉了，偶尔我也借用那儿的实验室做点课题。”

“那……师兄是因为？”顾瑾言点了点头，转而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如果是简宁的导师恰好带过许印协，那还说得通，但简宁是通过自己的方式进入卞脑研的，为什么会和许印协以师兄妹相称呢？

简宁解释道：“当时我做的实验正好卡在了瓶颈期，师兄过来帮了我不少，也给了我一些提点，我在《la》上发表的那片文献，基本就是师兄给了我思路，遇到瓶颈也是师兄跟我一起克服，但是最后发表的时候，师兄说他不差这篇文献，连通讯作者的位置都没要。”说到这儿，简宁似乎想起了当年做实验时的辛酸，叹息道，“因为他在科研上真的教了我很多，所以我就管他叫师兄了。”

毕竟简宁当时的师父是吕博导，再称许印协为师父，似乎对吕博导有点儿不尊重，再加上俩人年纪上来看也是平辈，所以简宁退而求其次，和许印协当了师兄妹。

顾瑾言闻言沉默，虽说早有准备，按着简宁如今的成就，她的过去一定是充斥着荣耀和其他前辈的陪伴的。但是乍一时间听到这样的往事，顾瑾言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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