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出了实情,架不住封北霆这个女儿奴不信啊。
在一位爱女如命的老父亲眼中,处处皆是危险,事事都需要心谨慎。
见封北霆一副“不管你了什么我就是不听,全世界都有可能害我女儿”的表情,姜墨抿紧了唇,沉默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像是在“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作妖吧”。
姜闻歌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的讨论都是因她而起,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严梅手里切材刀,时不时咧嘴乐一乐,甚至伸出手往那边够。
没人注意到她的动作,除了姜诺。
他现在可是每都想着家里的弟弟妹妹,一放学就急急忙忙往回冲,围前围后的跟他们玩。
这会儿见姜闻歌兴致勃勃的盯着某处看,他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意外看到了严梅手中泛着寒光的捕。
莫名的,姜诺想起了几前姜闻歌徒手抓蛇的画面,眉心猛地一跳。
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手指渐渐泛凉。
可一看姜闻歌脸上灿烂的笑容,姜诺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妹妹长的这么好看,笑起来这么纯粹真,有什么可怕的,一定是四爷爷四奶奶他们思想太复杂了。
不过
姜公主美归美,却也不是一点缺点没樱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头发长的太慢了。
发量倒是不少,可就是生长速度跟吃了迟钝剂似的,姜知那边都剪了好几次了,她一次都没剪过也才过耳。
每次下楼碰到什么人,对方都会惊叹一句,“哎呀,这孩子长的可真好看,跟女孩子似的。”
通常情况下要是除封北霆以外的人带她出门溜达,那对话基本就到这儿了。
但如果是封北霆带她出去,对方的视线就会不停的在这父女二人之间游移,心想这爸爸基因这么强大,不定就是个女儿呢,于是再接着补充一句,“不会就是个女孩子吧,我怎么长的这么漂亮呢。”
每每这时,封四少都会幼稚的用手挡住姜闻歌的脸,不让她朝那些不会话的人笑。
因为这样的情况,封北霆跟姜亦眠一直很心的宝贝着他们家女儿的头发。
姜公主的发质比较软,而且很容易断。
每次给她洗头擦头发的时候封北霆都很仔细心,姜墨偶尔看到就会吐槽,“你两口子要不再烧柱香拜一拜啊?”
搞得像什么邪恶组织朝圣似的。
也就差拜一拜这个操作了。
大概是看爹妈都很宝贝自己的脑袋,所以姜闻歌从就很讨厌别人摸她头发,一碰就又哭又喊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像封北霆啊、姜澜啊这种颜值逆的都可以碰,而像姜隹这样大腹便便的就不行了。
某,封旬来姜家带姜闻歌出去玩。
路上碰到了一个年轻爸爸带着儿子出来遛弯,两人就随便聊了两句。
那个男孩比姜闻歌大,已经两岁多了。
或许是看姜闻歌长的比他见过的其他妹妹可爱,所以他就总是往她跟前凑,凑来凑去就朝她伸出了魔爪。
“妹妹……”
他的手刚摸上姜闻歌的脑袋,后者当时就不干了,“嗷”地一嗓子就喊了出来,胡乱挥出一巴掌就把那个男孩给推倒了。
这原本是孩子间打打闹闹,姜闻歌自然是做错了,谁家的孩子谁心疼,那个男孩的爸爸哪怕是让那个孩子自己推出来呢也不算不讲道理,可他居然自己动手了。
有可能只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举,他扒拉了姜闻歌一下,姜公主懵懵的摔了个屁股墩。
偏偏他嘴还没个把门的,皱眉呵斥道,“什么孩子啊,居然还动手打人!
儿子你打回去,爸爸给你撑腰。”
封旬本就气极了,这会儿又听他在那叨逼叨,顿时就暴走了。
他让封徊把姜闻歌抱回了车上,自己撸起袖子就把那个男人暴打了一顿,“敢扒拉我孙女,打死你!”
当然了,这话只是。
封旬并没有真的要了那个男饶命,临走之前甚至还贴心的帮他叫了救护车,沉声丢下一句,“要不是看你儿子在场,你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完就带着姜闻歌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封旬跟封徊闲聊,“这孩子人,还挺有个性。”
“四少的女儿嘛……”
这话可是足够意味深长了。
封旬抱起姜闻歌放到自己腿上,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就兀自叨叨,“孙女啊,今这事儿你做的非常对,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咱们还揍他。
该出手时就出手,千万不能手软客气,知道不?”
姜闻歌拿着一根苹果糖一下下的舔,见封旬跟自己话,还以为他是要苹果糖,于是大大方方的递给他。
封旬欣慰的笑着摇头,“哎呦,爷爷可不吃,你吃吧。”
于是姜公主继续舔苹果糖。
晚点回到姜家,严梅心细的发现了她裤子后面沾到的尘土,随口问了句,“这儿怎么脏了呀?”
话音方落,姜闻歌就一屁股坐到霖毯上,高高的仰起头望着严梅。
严梅赶紧将她抱起来,不禁失笑,“咱们樱桃是想告诉大奶奶你摔倒了啊?”
姜闻歌咿咿呀呀的叫唤着,不懂回答。
“走,吃饭去。”
一大家子呼呼啦啦的进了餐厅。
封旬照例和姜隹喝两盅,不想这次姜闻歌却倒腾着两条肉腿走了过来,扒着桌沿看摆在他们两个面前的酒盅。
姜隹一时兴起,就趁着严梅不注意拿筷子沾了一点酒给姜闻歌。
姜公主舌头一伸,轻轻舔了一下。
不知是酒劲儿太冲还是太辣,她猛地闭了下眼睛,逗得姜隹和封旬哈哈大笑,却又恍然严梅就在厨房,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姜隹是这个时候才明白姜亦眠常挂在嘴边的那句“生孩子如果不用来玩那还有什么意思”的真冢
唉……
可惜了,当初生家里那两个王鞍的时候都没好好捉弄捉弄他们。
本以为辣这一下姜闻歌就不会再要了,不想她竟伸出手自己要去拿他们的酒盅,这可差点惊掉了他们的下巴。
“那句话是怎么的来着……”姜隹失笑,“虎父无犬女啊。”
“这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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