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现在,说话办事没有那么严谨的苏拂还跪在地上,十分钟过去了,背脊依然挺直。
一杯焦糖玛奇朵见了底,封北霆的上唇沾上了一些奶泡,他抬手,大拇指缓缓抚过,像文艺电影里的慢动作,每一帧都美如画。
被罚跪的人看着,眼睛亮的骇人,鼻间缓缓流下了两行鲜红的液体,甚至还滴到了地上。
苏拂内心:不光美,还特么性感!
对于苏拂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封北霆和狱寺都不意外。
他们都清楚,她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容,单看脸以为她是个清心寡欲的小道姑,实际内心住着一个黄暴污色的老鸨子。
封北霆毫不怀疑,如果哪天有人和他作对,而那个人又刚巧长的比他更精致,苏拂绝对毫不犹豫的“嘿嘿”笑着选择拜倒在对方的西装裤下。
“擦擦。”他抽了张纸递给她,笑的温柔。
苏拂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痴痴接过,“谢谢四少。”
说着就往脸上送,结果封北霆慢悠悠的来了句,“擦地。”
“……”
无良老板!她要去劳动者协会告他!
“待会儿眠眠来了,记的演的自然一点。”
“是。”
为了配合自家少爷追妹纸,苏拂还特意买了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和《残疾人的自我护理》。
后一本书是在前一本不起作用、演砸了被少爷打残后用的。
“去做饭吧。”
“……是。”苏拂认命的起身,拖着发麻的双腿走进厨房。
其实晚餐封北霆已经弄好了,但那些菜是给姜亦眠吃的,并没有苏拂和狱寺的份儿。可待会儿他要叫她一起来吃饭,总不能叫他们俩干看着,因此他“温柔体贴”的建(命)议(令)他们自己动手。
十几分钟之后——
封北霆敲响了姜亦眠家的房门。
她刚吹完头发。
更确切一点来说,是她刚关掉吹风机他就来了,时间卡的刚刚好。
她还没来得及把头发扎上,那就那样散着,弯弯曲曲的,像个洋娃娃。
“有事?”她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
“刚刚来我家的那位朋友想认识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封北霆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她是一位作家,近期想写一本有关法医的书,之前闲聊的时候她听我提到过你,所以想让我介绍你们认识。”
“哦……”姜亦眠了然的点了点头,“可以呀。”
“那现在?”他征求她的意见,“我刚做完晚餐,你要没吃的话可以一起过来吃点。”
一听又有免费的晚餐吃,姜亦眠笑的格外荡漾,却还在试图掩饰。
“我家里还有一个人在,就是之前来给我送钥匙的助理,你见过的。”大概是担心她觉得有陌生男人不自在,所以封北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吃过饭就会走了。”
“……没关系、没关系。”她又不是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她见男人没人管的。
当然,只是现在。
后来就有人管了。
跟在封北霆身后走进他家,因为不好意思让人家等,所以姜亦眠没有特意换衣服,就穿着家里那身,一套带着各色小骷髅头的睡衣,乍一看逼疯密集恐惧症,细一看被吓到表情失控的那种。
头绳放到茶几上忘记拿了,于是她拿手术刀当簪子随意挽了个半丸子头,俏皮中带着一丝诡异,诡异中又透出一丝沙雕。
因此当苏拂看到姜亦眠时,她是身披骷髅头、头顶手术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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