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峦想起十年前的事变,宫中传言,太子为一己私利贪赃枉法,陷害忠良,为难百姓。
一朝事发,国君大怒,废太子,立新君。
谁知新君的人选尚未出来,太子竟然联络一群乌合之众,以及平时来往较多的皇子,准备逼宫造反。
危难之际,慕怀深挺身而出,凭着一身气力,将所有参与事变的皇子一一处死。
只是,先太子丧心病狂,在绝望之际竟然与先皇同归于尽,两败俱伤。
慕怀深说道:“流言不假,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宫变那天晚上有多位官员被太子的叫入皇城,多数都为皇亲国戚,举足轻重之人。本王在他们面前以雷霆之势斩了贼首,将作乱之人全部镇压。虽有功,却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残杀兄弟,六亲不认的印象。所以,他们可以为国担忧,却会在我和慕渊之间左右摇摆。”
“摇摆什么,难不成他们还真以为慕渊压得过你?”
慕怀深勾唇:“正是因为慕渊压不过我,才使得他们摇摆。他们在担忧,若是投向本王,将来一旦做错事,便会被本王毫不留情除去。可若是投向慕渊,万一慕渊压不过我,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冯峦明白了,怪不得这么多年,慕渊和慕怀深两人明争暗斗,那些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却当做是没看到一样,没有一人站出来表态。
冯峦叹了一口气:“当时你若是缓缓手段就可以了。”
慕怀深冷笑:“本王可不是为了虚假的兄弟情谊就忍气吞声的人。父皇曾经告诉过我,一旦有人危害的我卫国江山,无论与卫国关系如何,上天入地都要绞杀之!”
冯峦忍不住戳了一下慕怀深的腰:“你这性格,将来若是为君,若是给臣子们一个暴君的印象该如何啊?”
“以前本王确定会担心自己成为暴君,但如今……”
慕怀深蹭着冯峦的脖颈,说道:“有了阿峦,今后我若是不开心,就抱着阿峦亲一亲,我若是烦忧,就与阿峦夜长谈。本王会将威严留给下臣,将怒火隐藏,不会给任何人污蔑本王的机会。”
冯峦无奈的揉着慕怀深的额头,突然有一种养儿子的感觉。
唉,心累!
但是又有些满足……
冯峦让海闵找了几个不起眼的小厮,让他们去冯府找柳氏传信。
海闵将这种事情办得十分漂亮,他不像慕戈,只能在战场上出人头地,这些迂回的法子,他十分擅长。
人家好歹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见过某些手段。
柳氏和江氏望着窗外又静坐了一天,不知谁先开了口:“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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