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慕戈跟在冯峦的身后,问道:“王妃,您为什么不担心冯庆林散布对您名声不利的言语呢?万一他将此事说了出去,您不是要饱受天下人的指责?”
冯峦无所顾忌的说道:“放心吧,他不会的。冯庆林最重面子,他若将自己被子女威胁的事情说了出去,面上无光的可不止我一个,毕竟我是从冯府出来的,是他名下教出来的。”
海闵又接着问道:“那冯夫人呢?为什么您肯定她会如此配合呢?”
冯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不惋惜地说道:“九年前,冯夫人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被冯庆林亲手摔死了!”
“啊?”
慕戈和海闵双双惊讶了,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何?”
“因为慕渊不想要一个将来会功高盖主的人,这是冯庆林准备投向慕渊时的投名状。”
只要没有儿子,就不用担心他将来有功高盖主的念头了。
慕戈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了。
他也是一个被抛弃的人,自然明白一个人心狠时能对自己的孩子做出什么,那些人根本不配为父母。
但海闵不一样,他虽然与父亲产生了一些冲突,但儿时受到的呵护却未曾忘记。
所以,他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虎毒不食子,冯庆林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与我们王爷作对啊!”
冯峦嘲讽的笑了笑:“是啊,脑子被大功告成后的利益熏晕了,竟忘记了现实的这条路是多么艰辛,也不知道他在摔死冯夫人的那个孩子后,有没有一刻痛哭流涕?”
这种人不提也罢,冯峦转换了话题:“晚上找几个身强力壮,胆子大些的随着我去迁墓。”
“为什么不现在迁?您不是已经拿到休书了嘛,大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您母亲的墓迁出来啊!”
“我母亲已入黄泉,她生前未曾被他人说道,我不想让她死后却成为他人议论的由头。”
而且,曲素香去世三年得来了冯庆林的休书,若是有心人想以此散布言论,对她,对冯府,对王爷,都不好。
虽然她不惧,王爷也不惧,但能少一件麻烦也未尝不可。
夜晚时分,慕怀深陪着冯峦前去迁墓。
冯峦原想着给曲素香自立门户,找一个清幽之地作为她的临终之所,可慕怀深在此时竟然提议将曲素香的丧事大操大办,以国礼厚葬之,越隆重越好。
冯峦皱眉问道:“慕怀深,你在开玩笑吗?”
慕怀深摇头:“为你母亲大办葬礼,难道不可吗?”
“可是……”
“我问你,世上可有人知晓你母亲的名讳?”
冯峦摇了摇头。
自从曲素香嫁给冯庆林之后,就未曾用过之前的名字,以至于知道她真实姓名的也就只有她,绵绵,还有那个项流了。
“阿峦,你母亲对你这么好,你难道不想让她的好名声流传天下?”
冯峦有些搞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慕怀深笑道:“先将棺木搬回王府,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冯峦十分纳闷,询问过慕怀深多次,但他总是一副淡笑着的表情,绝不透露任何消息。
冯峦去询问海闵,这人比她还要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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