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听到此话,自是千恩万谢,在盒子里找了一会儿,便一脸喜意的将一张纸拿在了手中,赵夫人微笑着问道:“你识字?”
那丫头摇了摇头:“我不识字,但我认得自己的名字。”
赵夫人点点头:“既如此,你就赶紧走吧,今后不要再卖于他人了。”
小丫头听此,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冯峦这才感觉到她终于像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了,无论在哪一个年代,穷,会逼人成长,也会使人心如死灰。
而这个只不过十岁的丫头……
赵夫人默了默,便对她说道:“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去叫院里的所有人都叫来,我给你们派些银子回家,今后大家都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
小丫头一听,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自是感恩戴德。
冯峦默默的看着赵夫人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才说道:“看你的行为举止,倒是个大家闺秀,当初怎么嫁给赵景了?难道之前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声?”
赵夫人叹了一口气:“我本是邻县的人,家中也算殷实,更是读过几年书
。谁知某一日参加灯会时被赵景看上,他便伙同邻县的县官逼我下嫁,若是不嫁,他便让我父亲在邻县永无立足之地。”
赵夫人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又说道:“我的性格从小就比较欢腾,家中又不缺吃穿,身子骨便养得比寻常女子强些,经得起折腾,这才活到了现在。想想以往的那些姑娘们,个个都死的惨不忍睹,我还算是幸运的。”
冯峦认同,那些状纸上描述的场景,简直令人心寒。
赵夫人又喃喃的说道:“若是王爷早一日行至此地,她们也不会……”
赵夫人顿了一下,随后脸色苍白地解释道:“王妃,我并非……怪罪王爷,只是,只是有点小小的感触罢了!”
冯峦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说道:“没关系,我与你的想法相同,若是王爷早一日插手此事,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受害者了。”
赵夫人急了:“王妃恕罪,是民妇犯了口舌之障。想王爷又没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岂会知道这么小的县城里会存有如此恶霸?”
冯峦笑了笑,将此事揭过:“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肯不肯上堂作证?那些被杀害的女子如今只剩下枯骨,远不及你身上的伤来得震撼,若是你肯上堂,定能将他的罪名完全定死!”
“只要王妃能保证那赵景不会再有机会作恶,便是剥了我的衣服,让我现身于大庭广众之下也可以。”
冯峦安慰:“放心,没那么严重。”
从赵府离开之后,冯峦的心情更加严重了。因为她看到了赵夫人身上的伤,极为可怖,她都不知道在那么多的淤青之下,这个弱女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冯峦回到客栈,暂时不想回房,便要了一壶酒,准备在楼下解解忧愁。
刚抿了一小口,冯峦就看到一个背着药娄子回来的熟悉人。
楚覆,好像许久未曾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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