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深抿唇,良久说道:“也好。”
这一次的伤使得冯峦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勉强可以坐起来,且动作不易太大,否则还未愈合的伤口会有崩裂的情况。
绵绵帮她换药的时候说道:“还好未伤及骨头,否则小姐的身子定要经过一两年的调整才能恢复康健。”
冯峦因为这句话琢磨了很久,她问道:“王爷应该快下早朝了吧?”
绵绵点头。
冯峦受伤的这几天,慕怀深每天都会来看她一眼,表面上是情深义厚,而内地里……
冯峦叹息:“一会儿王爷来了,你先退下,我想和他商议一件事。”
绵绵点头:“就在门外守着,若有需求,你便大声喊我。那人尊贵的很,怕是不愿意为你做些小事。”
冯峦轻笑着点了点绵绵的鼻尖:“除我之外,莫要在他人面前嚼舌根。”
绵绵撅嘴,她在旁人面前从不多话。
侍候完冯峦日常洗漱之后,慕怀深果然到了。
绵绵听话的退了出去,并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慕怀深见此一幕,微皱眉头:“这是何意?”
冯峦道:“王爷难道没有话要告诉我?”
慕怀深抿唇,只消片刻,面色便转为了心疼:“昨日早朝过后,我将你受伤的消息告知了冯丞相,可他……”
冯峦叹息:“王爷无需再试探了,自我入了王府之后,丞相与我,再没有半点干系。”
慕怀深似是更加不解:“骨肉亲情,又怎是那般容易被舍弃的?”
冯峦虚无的盯着一个方向,说道:“前几日,你问我擅长的武器是什么,可还记得我的回答?”
慕怀深点头:“你说,是绵绵告诉你,你擅长用剑。”
冯峦嗯了一声:“可知我为何如此做答?”
“不知。”
冯峦:“自我十五岁生母去世,我便患上了失忆症,醒来之后除了绵绵,谁也不认得。我第一次遇见你,当天正好是失忆过后的第一天。那天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我夹在你与冯丞相之间,早已身心俱疲。这种形式,你觉得我有可能对冯丞相产生亲情吗?”
慕怀深手指微动:“你当真有失忆症?”
“千真万确,此事仅有绵绵冯庆林知晓。”
想必冯庆林也知晓她的性子,所以在她嫁入王府之后,就毫不犹豫的与她断绝了关系。
连面子都不愿做一下。
这也不难理想,毕竟人家是天子近臣,总要做出点事情让天子信任才行。
“我该如何印证?”
“我不知。”
慕怀深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最后松了一口气,道:“是我错了,还请冯小姐宽宏大度,不予计较。”
冯峦:“既是知错了,便多准备些祛疤的膏药。虽说你的手下动作又快又准,并不伤及根本,但我是一介女子,皮面还是要的。”
慕怀深又是一顿:“敢问冯小姐是如何察觉到的?”
“你乃一国摄政王,王府守卫森严,几乎每个人都懂武艺。且婚礼当日并未大办,全部都是府中之人主持,就算是稍稍松懈了一番,也不至于让多位黑衣蒙面人突进。何况,若刺客当真如此轻易便可近你摄政王府,想必皇上也不会如此忌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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