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谦方才心间的柔软,瞬间消失殆尽,神色暗沉盯着她,似笑非笑道:“你,你有何罪?”
明染抿住下唇,在来之前她就想过,昨夜的事,必定瞒不过萧以谦,万一被他抓住把柄,将此事算在侯府头上,她不如一早便坦白。
来到御书房后,被李公公告知皇上不愿见她,她就知晓,萧以谦必定都知晓了。
若将昨晚的事全部告知,她帮助安栩乔之事,就成了与叛臣为谋。
不行,不能坦白。
她俯身将头磕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语气诚恳道:“我不该去看安兰薇,误了皇上清理叛臣的时机。”
萧以谦冷冷一笑,“你,昨夜是为了去看安兰薇,所以才被挟持?”
明染抵在地上的头百转千回,硬着头皮道:“是。”
“可你向来与安兰薇不和,你为何还要去见她,又为何要深夜前去?”
明染心中暗叫不好,萧以谦洞穿一切的语气让她惴惴不安,不能慌不能慌,萧以谦有疑心是必然的。
她抬起头,用无辜的语气道:“因为她是安栩乔的妹妹,我自然应该去看望。”
萧以谦眉眼含着讳莫如深的笑,直勾勾凝视着明染。
明染一阵心虚,暗中安慰着,他没有任何证据,只要不承认,他也不能拷问她。
她故作淡定,目光不敢闪躲与他对视。
萧以谦咧唇一笑,“起来吧,你也是无心之举,怪不得你。”
明染心间悄悄舒出一口气,这事,算是翻篇了吧。
她提起裙摆,缓缓起身,只听见萧以谦又道:“正好昨夜安栩乔逃出城,才将他的藏身之处寻出,所以来,也有你的功劳。”
明染起身的动作顿住,她愕然看向萧以谦,不可置信问道:“他他被捕了?”
萧以谦并不回答,笑着从龙案后绕出来,走到明染身前,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
“紫露霜是曾经无涯制出来的药膏,他虽已逝世,但他医术举世无双,定不会害你留疤。”
他转身迈着步往内阁走去。
明染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
“皇上,安”
“不该你问的,你还是少问。”他温柔地打断她的话。
明染撇撇嘴。
萧以谦见她还没准备离去,出声提醒道:“既然已经请过罪了,回去吧。”
他方才的话,让明染整个心都提起来了,难道安栩乔这么快就落网了?
她微微斜过身子,朝着他的面容扫了一眼,他虽面带微笑,可那笑却未达眼底。
她不敢再多问,微微施礼,无可奈何道:“明染告退。”
萧以谦坐在软榻上,见房中已没了身影,他才起身走出来。
他看向她离去的背影勾起一笑,她是来请罪的吗?她分明就是想来摆脱罪名的。
可萧以谦的脸又立马冷了下来,一想到明知她的所作所为,自己却选择了纵容?
明知她做了如此大的错事,自己却舍不得怪罪,还被她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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