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不敢。”
“你看你这像是不敢?”
萧以谦见她低垂着头,走到她身后将房门关掩。
“为了苏家的事而来?”他走到侧面内阁的靠椅上坐下,端过茶水喝了一口。
明染跟着他走到了内阁,见他面色看不出半分不悦,便直言不讳道:“皇上为何出尔反尔?”
萧以谦拿着杯盖的手一顿,轻笑出声,“本以为苏家被抄当日你就会来找朕,却不想你还沉住了两日的气。”
明染迷惑不解的看着他,“皇上这是何意?”
萧以谦放下茶盏面向她,“这是朝堂之事,你不该管。”
明染自知理亏,沉吟良久后,道:“可皇上为何将此事交由润王审理?大长公主与苏老爷的事,沈家难保不会对苏家下手?”
“染儿,朕也有难处,大长公主是皇亲,朕不能丝毫不留情面。”他站起身来,走到明染面前与她对视。
明染仰面与他相对,目光中依旧是满满的不解。
萧以谦伸出手,从她发髻上取下一片梅花花瓣,这是方才站在门口时,从红墙外飘落过来的梅花。
他将那片花瓣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目光含笑凝视着她。
明染面上极为不自然,她装作不曾看见他的举动,走到靠椅旁坐下。
“苏家当真的在南州贩盐?”
萧以谦坐回方才的靠椅,“在苏家找到了南州商户给苏南飞的银票,那些在南州私下贩盐的商户,也招认了是苏南飞供应的取盐地点。”
明染长叹一口气,“若苏府被定罪,苏家人会如何?”
其实当日她便将苏家的事理顺,抄家不是小罪,若没有证据,官府也不敢轻易去拿人。
只是眼下苏家的案子交给了润王,由于大长公主与苏老爷的事,润王定会借着此案替沈府处置苏家。
也许本来只会抄家的罪行,如今因为润王主审,苏家人指不定在牢狱里就被夺了性命。
“苏家小姐有你照应,可保她无忧,至于苏家剩余之人,是他们罪有应得。”
明染霍然看向他,不可置信问道:“我可以保住苏小姐?”
萧以谦轻轻挑眉,勾起嘴角道:“当然。”
听到此话,明染的面容不由自主荡漾起微笑,她正欲再开口,房门外突然响起李世海的声音。
“启禀皇上,宸王求见。”
萧以谦笑着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让他进来。”
明染靠向身后的红木椅,她捏了捏眉心,暗自有些懊恼。
听见房门外的通报声,想到她方才擅闯御书房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太过大胆了?
她悄然朝着萧以谦的面上看去,他面色如常,如仔细看去,他的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那丝不似往日他温润如水的笑意,而是带着淡淡的由衷喜色。
刹那之间,明染如梦初醒般想起今日入宫是要问那日狩猎萧以谦答应她的事,从她方才踏入御书房那刻起,他就将她的注意力转移,谈起了苏家贩盐之事。
可她分明是来询问还苏夫人公道一事,萧以谦知晓她此时更在意苏沉心的安危,便轻易将她绕了进去。
她起身走到龙案前,萧以宸也刚好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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