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谦对着跟进屋的太监扬了扬手,那名太监掀开帷幕唤进另一名举着托盘的太监进来。
“昨日听闻母后在为侯府备礼,这是外邦进贡的三颗东珠,染儿回侯府就带回去吧。”
明染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看向太后。
姨母何时在为侯府备礼?难道姨母准备让自己回府了?
太后抿嘴一笑,“难道染儿不想回侯府过年?”
还有七日便是除夕。
“姨母让我回去?”
“若再不放你回府,你母亲心底里不知对哀家生了多少怨气呢?”
明染不由咧嘴一笑,走到太后一旁落座,挽住她的手腕,撒娇道:“母亲时常盼着让我多留在宫里收收性子呢,说我太闹腾,扰了她清静。”
太后笑的开怀,伸手将明染额前的零落下来的发丝抚顺。
“方才是谁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一听说要出宫了,立马生龙活虎起来。”
明染向太后怀里蹭了蹭,面上讪讪地笑着,实则心中已欣喜若狂。
晌午时分,三人围坐在圆木桌前用膳。
“染儿回府可还有想要之物?”萧以谦抬眸看着她。
明染拿着汤勺的手顿住,她目光迎上他,道:“不知皇上可否准染儿去藏书楼带几本书籍回府?”
明染在宫里的时日,绝大多数都是去了藏书楼,那里面有天朝所有的书籍,不管是洲城人文的书,山川河流的书,医书,兵书,种类繁多,
而她最近阅到了一本《天象之观》,里面讲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天象,她从现代穿越那日,正是狂风暴雨,兴许这一切与天象有关联。
萧以谦柔声道:“只要你想看的,只管拿走便好,朕刚好也要去一趟藏书楼,便陪着你去挑选。”
“多谢皇上。”
用完午膳,出门恭送萧以谦与明染的嬷嬷回到房中。
太后在斜倚在软榻上,闭眼小憩。
见嬷嬷进来了,太后慵懒地睁开眼睛,问道:“皇上也去藏书楼了?”
嬷嬷低头答道:“是。”
太后轻笑一声,“这皇上的心思,都快昭然若揭了。”
“可奴婢看来,明小姐似乎并不明白。”
太后从软榻起身,拿过雕花方桌上的暖炉,悠悠道:“这染儿若与皇上真有情,哀家也乐意凑成,可自落水后,染儿看皇上的目光,已无当初的女子羞涩,想必染儿......”
说到后面,太后轻轻摇了摇头。
当初的明染每次见到萧以谦时,目光中总会流露出浓浓的喜意。
那番小女儿姿态,太后又怎会不懂。
可自打去年明染历经落水事件后,明染与萧以谦见面时,太后便再也不曾从她眼眸中看到过半分悸动。
嬷嬷笑道:“许是明小姐还不懂。”
太后叹息,“唉,一想到那次染儿落水,哀家这心里就难受的紧,便觉得只要染儿高兴就好,她若心悦皇上,哀家就算忤逆了父亲,也会成全她。若她对皇上只是兄长情谊,哀家便会为她挑选这世间最好的男儿,绝不愿意委屈了她半分。”
她顿住再次叹息,继而又道:“可如今皇上这多疑的心思,哀家真不敢轻易让染儿自己挑选良人。”
“皇上与明小姐也算一起长大,想必皇上定不会勉强明小姐,况且天朝人尽皆知,当年国公爷可是在沐家先祖灵前立过誓。”
太后目光飘远,心不在焉道:“帝王之心,谁又能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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