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苏郡生的品性与他父亲苏彻是不一样的。苏彻这人城府极深,外人是轻易看不见他真面目的。而苏郡生为人正直直爽,不趋炎附势不阿谀奉承,更不会使用阴险卑鄙的招数去为自己的前程铺路。但他父亲苏彻则是一个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人。所以说,他们俩本质是不一样的。可能苏郡生更像元家的人。”
“您是指他母亲那边?”
“对,”江大人颔首道,“他母亲元情出身在一个贵族之家,外公元康是个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人,可谓一代好官。只可惜,他的这个秉性没给他招来好事,反倒是让他抄了家。若不然,元情也不会嫁给那苏彻为妾。说起来,我真的觉得苏郡生的脾气和秉性跟他外公很像,都是很正直的人。”
合合渐渐明白了,点着头道:“怪不得您刚才说苏郡生着实为难呢……他确实够为难的,一面是他父亲做了许多狡猾奸诈的事情,另一面是他自己的秉性又容不得他父亲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十分为难。”
“其实这回陛下真正想为难的不是他们两兄弟,而是苏彻。陛下想让苏彻示弱,以此来向群臣宣扬他至高无上的皇权。但苏彻偏偏不肯示弱,借伤情躲在家里扮可怜,可谓是花样做尽。”
“我听苏郡生说,皇帝想逼苏彻把他手里的小木方都交出来。”
“那我的猜测就没错了。皇帝的的确确是想苏彻向他服软。只不过苏彻未必愿意。”
“难道苏彻的势力已经足以抗衡皇帝了?”
“走吧,一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江大人跟合合说了很多朝中的事情,让合合受益匪浅。她这才知道苏彻在朝中的势力如此之大,以至于连皇帝都有所忌讳。她也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苏郡生眼下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了。苏彻和皇帝之间横着一根绳子,绳子两头各挂一些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两人一较劲儿,绳子就会绷紧,太紧就会断,一断,绳子上挂着的东西都会掉下去。所以,皇帝在这个时候并不敢对苏彻逼得太狠,所以,苏郡生暂时是安全的。
想明白了这些,合合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很快又担心起了别的。皇帝和苏彻较劲儿时,如果有其他势力从中介入打破平衡的话,那这场较劲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渔翁得利。而眼下最想介入其中的就是那个剪云社了。看样子很有必要去找前辈婆婆聊一聊。
晚上,合合准备了一桌精致小菜和美味的奶酪酒,让菱花去把前辈婆婆请来了。
“婆婆,今晚放开吃喝,都是潘家酒楼的好东西!”合合笑眯眯地说道。
“哟,怎么受得起啊!”前辈婆婆道,“要这家的主人请我吃饭,显得我有点不懂事了。我在这儿叨扰多时,应该是我请您吃饭才是。”
“都是老相识啦,说话何必这么客气呢?您是长辈,我请您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前辈婆婆带着一丝抿笑地扫了合合一眼:“这么殷勤?是有什么想法吗?”
“不敢在您面前撒谎,我就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你们剪云社的事情。”
“为什么想知道?你不是说你对我们剪云社不敢兴趣的吗?”
合合笑容满面道:“兴趣这东西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啦!之前香蕊儿不是说想拉我进社吗?既然如此,就让我多知道知道呗!也许我就有兴趣加入了!”
前辈婆婆咂了两口酒,又笑了笑,说道:“我们剪云社是个很干净的地方,从不藏污纳垢,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入社的人都是身家清白,身有长处的人。忠心不二是我们剪云社的社规。这一点你能做到吗?”新乐文lx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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