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是一个拥挤低矮又杂乱的院落。衣裳横七顺柏晾晒着,几个孩正在院里跑来跑去。在进门左手边倒是有个类似于敞厅的开放型屋子,四张桌子,十来个人,正赌得高兴!
一光头男人迎着合合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圆滑的笑:“这位女差爷,大驾光临呐!您是来巡街的?哎哟,真是辛苦呀!”
合合打量着这间赌坊,问:“福运赌坊,是这儿?”
光头男子笑呵呵道:“正是这儿呢!”
“那就废话少,看看!”合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像,甩开道,“这人来过没有?”
光头男人像是个近视眼,凑得很近很近地看。看完之后,他:“没来过。”
“看清楚啊,不要瞒报,瞒报罪很大的。”
“不敢瞒报啊!这样,我拿去给别的人瞧瞧?”
“嗯,麻烦了!”
“客气,客气!”
光头男人拿着画像去给其他人辨识时,合合的目光转向了那间开放型赌坊的外面半弧形的院子,一共九个门,还有一间外搭出来的茅房,远远地就能闻着味儿。几个妇人被一大堆衣裳围着,正一边聊一边搓洗。对面那扇窗户后有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孩儿,瞥了合合一眼就闪开了。
“女差爷!女差爷!”光头男人跑了回来。
合合转回身去:“有人见过?”
光头男人把旁边一个看着挺羞涩的年轻男子拉了过来:“这是我堂弟,昨儿我没来,是他替我看着场子。嘿,阿丁,赶紧跟女差爷!”
那叫阿丁的男子神情不安道:“我是看见了他,但他没待多久就走了,也没堵几把。”
“他赌了?”合合问。
“赌了五六把吧,每把都输,运气都背到家了。不过他看上去并不心疼银子,连叫都没叫唤一声呢!”
合合收起画像,抿嘴笑了笑:“你要是知道他多有钱,你就会明白他为什么瞧不上那一丁点银子了。”
阿丁惊讶地问:“他很有钱吗?”
“他是个经济,专门帮大户人家采买东西的。这东京城里很多人家都是他的客户。他一年赚的都够他在城里买几处宅子了。”
阿丁吓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光头男人接过话道:“那可就奇怪了啊!那么有钱的一个人干嘛跑我这儿来赌钱?他应该去那种大赌庄或者地下赌庄啊!”
“可我昨真的看见他了!”阿丁很肯定地点零头。
合合转身往外走去,光头男人紧跟在后面。她扫视着院子问:“这院子是谁的?你的吗?”
“不是我的,是候老爹的,我只是帮他看着,他免我一半的房租罢了。”
“租住在这里的人你都知道底细?”
“大概底细是知道的。住进来之前我都会先问过。”
“那边那户呢?”合合抬手向对面指去。
“那户啊,那户是个寡妇人家带着孩子。这女人挺可怜的。孩子出生没多久男人就死了。没办法她才跑到东京城来投奔亲戚的。哪知道亲戚不肯收留她,她就只好在我这儿暂时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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