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跟踪你,我怎么会知道那晚救走白齐辉的人是你?”
苏郡生的脸上一下子就变了。合合从他身上挪开了目光,直视着苏彻道:“你们刚才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很好,这样事情就一清二楚了。杀死我大哥裴元达的人正是白齐辉,这和我之前设想的一模一样。那么,聊聊吧,尊敬的苏太尉,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苏彻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对你再做些什么了。”
“结束了?”合合撇嘴笑了笑,“意思是白齐辉可以无罪脱逃了?”
“裴元达原本就欠着齐辉一条命,如今还回来了,事情不就了了吗?”
“那么十里饭铺的崔老板呢?她是否也欠着白齐辉一条命呢?”合合眼中透出一股深深的厌恶。
“至于那个女人,她也不是什么善类。三十年前的她是个专门打家劫舍的恶匪。她虽然没欠齐辉什么,但除掉她,也是为东京城百姓做了贡献。”
合合抿嘴笑了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道:“看来您为您那位老部下已经想好了全盘脱身之计了。苏太尉不亏是苏太尉,姜还是老的辣啊!”
苏彻露出了一点温和的笑容,这一点笑容和苏梦生的笑倒是挺像的。他不怒也不恼地道:“我们做事情总讲究一个理字,一个情字,一个义字。齐辉做的这两件事于理于情于义都无妨的,所以我当然要帮他了。帮一个好人,等于是在帮更多的人,因为这个好人活下去之后会继续去帮人。我对你的态度也是一样的,许姑娘。我很欣赏你,你前程似锦,将来绝对可以匹敌之前的女巡检蔡司今。所以,为何不放下之前的事情,继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呢?”
“嗯,貌似事情只能这样解决了。因为如果我再继续追查下去的话,可能连在东京城里待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吧?”
“如果你把我刚才的话当成是威胁,那么你就曲解我的意思了。那只不过是一位年长的人对你的好心忠告。良药苦口啊,姑娘。有时候你必须得咽下令你痛苦的苦药,才能为你自己换来一条新的活路。”
“懂,真是太懂啦!”合合来回慢慢踱步道,“这就是在东京城里的生存之道吧?可惜啦,我今晚才算明白过来呀!听闻苏太尉曾做过经筵讲官,今日能听一回您的高评大论真是三生有幸啊!”
“那么许姑娘是想明白了?”
“简直是醍醐灌顶呐!”
“这样最好。对了,之前我跟你过,如果你无法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就不能再和郡生做兄弟了,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呀!”合合连连点头。
“爹,”脸色一直很差的苏郡生插话了,“您提这个干什么?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许姑娘,跟人打赌就要输得起。输不起的人还是趁早离开东京城吧!这里遍地都是赌局,每都在上演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结局,她要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住,那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许姑娘,你是吧?”苏彻含着一丝狡黠问合合道。
合合再次点头道:“对,您得很对。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以后不会再提跟苏郡生是兄弟这话了。您放心,我这个人到做到的。”
“好,”苏彻呵呵笑了起来,“我非常喜欢许姑娘的干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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