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外,苏梦生拦住了合合,指着她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苏郡生叫你这么做的?”
“你没狂犬病吧?不要乱咬人好吗?我刚才在堂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看你不顺眼才去你相好那里闹的!我砸了你的东西我认我赔,你着什么急啊?我又没说不赔!”合合幸灾乐祸道。
“你,你,你简直可恶!”苏梦生气红了脸,说话都不利索了。
“害怕了?担心了?花九百贯钱买个宅子安顿你的小情人,你很富有啊!”
“你别瞎说!”
“是我瞎说的吗?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是九百贯啊!钱哪儿来的?卖画凑来的吧?要不然是去抢来的?”合合坏坏地抖了抖细眉道。
“许合合我是不是撬了你家祖坟了?你怎么总跟我过不去!”
“哈哈,”合合爽朗地笑了两声,“撬我们家祖坟,就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劝你呐,不要忧心我们家祖坟,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家的人解释那九百贯的来历吧!”
“你太可恶!”苏梦生气得快抓狂了。
“哈哈哈哈……”合合大笑着离开了。
当天晚上,兴娘子派人来请合合过去。到了分茶店,兴娘子指了指楼上,合合这才意识到请她过来的不是兴娘子,而是苏郡生。
原来二楼真是苏郡生的地盘,不仅仅是清晨,就是晚上,也是想什么时候清人就什么时候清人。这个时候,二楼上没别的客人,只有苏郡生一个人。合合手插在裙兜里,慢悠悠地走上了楼道:“这么着急叫我来,所为何事啊,苏大巡检?”
“坐。”苏郡生向他对面的位置抬了抬手。
合合坐下后,三个伙计上来了,轮番在桌上放下了几道菜。合合数了数,一共十八道菜。她眯眼一笑:“这是要请我吃满汉全席吗?”
“这是潘家酒楼最拿手的菜,尝尝?”苏郡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看来你家那位三公子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结局令人相当满意。”
合合仰头笑了笑:“活该!”
“我爹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回了府,将我们兄弟姐妹叫到了一块儿。当着我们的面,用家法结结实实地打了苏梦生一顿,并把苏梦生关进了祭祖的明耀楼里,罚他一个月内不许出来。还得每日抄写《资治通鉴》四个时辰,跪在祖先牌位前忏悔一个时辰。反正最近他别想出来蹦跶了。”
“你家大娘肯定气坏了吧?”
“她是气坏了,但也不敢拦着我爹惩处苏梦生。谁让苏梦生干的净是些荒唐事儿呢?偷家里的画出去卖钱,购私宅安置相好,还厚脸皮上忠武将军府敲诈,哪一项都是我爹不能容忍的。我爹说了,若他再犯,就将他逐出苏府。”
合合拍手叫好道:“棒!”
“所以今天敞开吃,都是你的功劳。”苏郡生含着一点点微笑道。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咯!”
一顿饱餐后,合合撑得是肚儿圆圆,脸蛋也被酒熏得是红扑扑的。她双手托着下巴,微微合着眼,带着一脸享受的表情吟起了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俱怀意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对面的苏郡生笑了:“你这背的都是什么诗啊?乱七八糟的。”
“背诗嘛,高兴就好,管它齐整不齐整呢?你知道我最喜欢谁的诗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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