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须耐心一点，等那个毁画贼出现。”

“合合，你一定行的。你一定可以抓住那个毁画贼的！”

“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姑娘！”

合合听得好开心，握着冰花的纤纤玉手“深情表白”道：“你也是我见过最美的美人儿呀！”冰花笑着抽回了手：“又不正经了！好了，我得回去了！”合合跳下暖榻：“那我送你。”

合合锁了门，陪着冰花一直往家的方向走去。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仙鹤巷子东口。冰花停下步子道：“你也进去坐一会儿吧？”合合摇摇头：“不了，我就送你到这儿。”

冰花露出了一点难过的表情：“合合，你真的不打算搬回来住了吗？”合合心疼地搓了搓她的脸：“不要这样嘛，我只是不搬回去和你们住，又不是跟你们永远地分开了。现下我又自己租了房子，你们想什么时候过来看我都行啊！天这么冷，不要在外面待着了，赶紧回去吧！”冰花点点头，不舍地往巷子里走去。合合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打算盯到她背影消失了才回去。但就在这时，鲁四叔急匆匆地从巷子里那片黑暗中闯了出来。

合合急忙迎了上去：“四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鲁四叔先是一愣，跟着着急道：“是出事了！合合你回来得正好，你二娘出事了！”

“我二娘又怎么了？又给人揍了？”

“不是，是吊死了！”

“啊？”

合合冲进司氏那间小屋时，司氏已被人给放了下来，手脚彻底冰凉了，救不回来了。屋外围了不少邻居，正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但唯独没看见许涓涓。合合转身问那些婆婆大娘们：“许涓涓呢？”

汤三娘道：“涓涓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

“大概一炷香之前吧！我亲眼看见的，她一个人哭着跑出去的。”汤三娘很肯定道。

正在这时，一个人疯似的冲了进来，哭喊道：“我娘呢？我娘呢？”这个人正是许涓涓。当她看见司氏冰凉的尸体时，立刻扑了上去，嚎啕大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娘啊，娘您醒醒！您走了叫我怎么办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哭了一小会儿，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猛地一下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去抓合合。汤三娘那几个连忙把她给拦住了。她冲着合合哭喊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你就这么看不顺眼我们吗？你就这么想把我们逼上绝路吗？好了，现下欠你的都还了，你该满意了吧？”

合合拧着眉，表情严肃地看着许涓涓道：“你从哪里回来的？”

“不用你管！”

“你走的时候二娘还是好好的吗？”

许涓涓满腔怨气道：“你什么意思，许合合？你以为是我杀了我娘吗？我又没疯，我怎么可能去杀我自己的娘？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收买了杀手把我娘给杀了，好教我们把屋子腾出来给你是不是？你太狠了你！”

“为了让你们腾出屋子来，我还得去收买一个杀手？我犯得着吗？”合合反驳道。

“那你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我走之前还好好的呢！”许涓涓跺脚痛哭道。

合合向床上的司氏瞥了一眼，心中也充满了疑惑。是啊，司氏是怎么死的？是自杀吗？但司氏那样的人真的会自杀吗？

开封府公堂上，江大人传唤了合合和许涓涓。在询问她们之前，仵作先禀报了验尸结果。结果表明，司氏是死于窒息，凶器应该就是她的腰带。仵作退下后，江大人向许涓涓问道：“当天晚上有人听见你们母女吵架，吵得还特别厉害，你说说，你们是为了什么吵？”

许涓涓一面抹泪一面哽咽道：“回大人的话，是因为我娘打算把我给卖了，我死活不同意，所以才和她吵了起来……”

“卖了？”

“我娘想把我也卖到胭脂楼去。”

“她为什么要把你卖到胭脂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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