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娘子分茶店外,长街空无一人,只剩下各家各户门前的红灯笼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合合敲了敲分茶店的门,不多时,一个伙计拉开了一条门缝,向外问道:“谁啊?”
合合弯下腰,咳嗽了两声:“我……我想请问……”
“老妈妈,您想投宿是吗?可我们这是分茶店啊……”
“请问……”合合继续用那种苍老的声音说道,“苏小公子在……在这儿吗?咳咳咳咳……”
“您找苏小公子?您哪位啊?”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咳咳,要跟他禀报。后生家,你就帮帮忙替我通传一声吧!”
“行,您稍等片刻!”
没过多久,这伙计就回来了,说苏小公子要见合合。合合拄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驼着背,巍颤颤地跟在那伙计身后。那伙计一点都没看出她是谁来。到了小厅外,伙计让她自个进去,她就慢吞吞的,像只蜗牛似的走了进去。可爱的苏言小哥哥迎上来,殷勤道:“老人家,您那边坐吧!”
“哎呀,哎呀,不敢呐,不敢呐!”合合摆摆手,装出一副很怕见到达官贵族的胆怯模样。
“您不必客气。”
“老婆子我还是站着说话比较好呀!哎呀,老婆子我的眼睛花了好多年了,请问……咳咳,”合合又咳嗽了两声,“你是苏小公子吗?”
“我不是,老人家。那位,那边那位才是。”苏言指了指暖榻边坐着的人。
合合飞快地瞄了一眼,又龟速地往前挪。挪到离苏郡生四五步远的地方,便停下来道:“见过……见过苏小公子……不该来打扰您的,您看您是多么忙的一个人呀,您是我们东京城最好的巡检呀……可是,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须禀报您呀……”
“您请说。”苏郡生客气道。
“听说您在查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毁画贼的人,是吧?”
“难道老人家您有毁画贼的线索?”
“不瞒您说,我祖上传下来过一幅画,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呀!多少年来,我一直不舍得卖掉它。就算,就算我病得一塌糊涂了没钱抓药了,我也没舍得把它给卖了。但是,但是没想到那个可恶的贼居然打起了我的画的主意!”说到这儿,合合故意悲痛欲绝地呜呜了两声。苏郡生忙安慰道:“您别急,我会替您想办法的。”
“那个贼给我写了一封信,他居然,居然向我索要五百两!天哪,我一个孤老婆子哪里会有五百两那么多?天哪,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呀!大人呀,大人呀,一定要为我做主呀!”合合捶着心口,伤心地呐喊道。
“他给你写了信?信呢?”苏郡生站了起来,走到了合合跟前。
合合将手伸进了怀里,故意摸索了很久才把信掏了出来。她用颤抖个不停的手把信递了过去:“就是这封了,大人。”
苏郡生飞快接过,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看完后,他露出了一丝诧异:“怎么这字有点不同了?”
苏言凑过来看了看:“的确与之前那几封信的字迹不太一样啊……难道那贼又换了字迹了?他这是想鼓弄什么玄虚?”
“婆婆,”苏郡生微微弯腰,表情和善地问道,“这封信是您什么时候收到的?”
“咳咳,是今天下午。”
“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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