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买不起了?你找不痛快是吧?”
“这屋是城里一户姓曾的老板的,你是曾老板什么人啊?”合合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
“我……哎,你既然知道这是曾老板的屋,那就该知道前阵子发生过的事儿。聂海荣你知道不?”
“知道啊。姚碧春的相好呗!”
“他之前就住在这儿!”中年妇人指了指门里,故意加重了语气,好像想吓走合合似的,“他忽然失踪了,不知道是死是活,衙门来搜了好几回了,什么都没搜着,你怕不怕?我再告诉你,有人说他死了,就丢在城外的桥洞子里,吓不吓人?我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别知道得太多,晚上会睡不着觉的,赶紧走吧!”
“为什么不租了?”合合又问起了这个问题。
“哎呀!”中年妇人不耐烦道,“这还怎么租啊?衙门三天两头地过来搜一下,换谁都不愿意租这儿了啊!而且曾老板嫌晦气,让我把屋门锁好,等这一阵子晦气过了再说。明白了吗?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啰嗦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合合起了身:“我能进去看看吗?”
“当然不行了!”
“买个门票也不行?”
“肯定不行!”
合合伸长了胳膊,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我只能翻了……”
“你可别乱来,你乱来我就报官……”
“一两银子够不够?”
当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眼前时,那个不行也变成了行。合合给了中年妇人一两银子的“门票钱”,带着参观嫌疑人旧居的心情进了这间小小的宅子。她和妇人说好了,就一盏茶的功夫,时间一到她就必须离开。
这间宅子小巧紧凑,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了,院子一角还辟出了个小花园,种了不少菊花和紫茉莉,算是闹市中一处逍遥地了。聂海荣每个月花五贯钱租住在这里,也算豪华的了。要知道店宅务手里的公租房每个月也不过四百文呢。看来这个聂海荣很讲究生活质量嘛!
从前院逛到后院,再从灶房逛到了暖厅,最后一站是聂海荣的卧室。合合打开了衣柜,见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色衣裳,都是绸缎夹袄,银丝绣线腰带,还有镶毛边和不镶毛边的斗篷,几顶雪帽。关上衣柜,在衣柜旁边又看见了四双长筒黑靴子,两双家常缎面棉鞋。总的说来,聂海荣对穿是很在意的。
床上就没什么好看的了,簇新的鹅蛋青棉被,软软的绣花枕头,帐子两个角上挂着香囊,香囊里装的都是贵价香料。书桌上也没看头,高脚柜子里也没看头,茶桌上一套香具倒是挺小巧别致的。合合正拿着香夹把玩,中年妇人忽然走了进来,催她道:“哎哟,你还没看完呐!你真把它当皇宫逛了?”
“都给了钱了,我怎么着也得看够本啊!”
“你快点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这个聂海荣还真有品味啊!”合合用香夹从香炉里夹了一个香纂出来,看了看道。
“人家聂老板是有钱人,东西都买最好的,当然有品味了!哎,你不要随便乱动人家的东西,人家说不定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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