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愣了一下：“找他的？不在我这儿啊，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他怎么了？”

“知情不报后果很严重的。”鲁达故意把脸板了起来。

“真的不在我这儿，我知道的话还不说吗？”

“那你知道他还会去哪儿？”

“张巧茹家吧。”

“张巧茹在哪儿？”

“您出了这街东口，拐左，过两个路口再拐右，那里是金华巷子，张巧茹住在巷子里的第五间。潘秀明和她是同乡，偶尔会请她到我酒馆里坐坐，他们俩看上去关系不错。”

出了陈家酒馆，两人直奔金华巷子。巷子里的第五间很好找，因为唯独这家门口挂着红栀子花灯。鲁达敲了敲门，居然没人来应，好像主人出门去了。他正准备敲开旁边邻居家的门问一问时，昏暗的巷子另一头匆匆走来一个人。

这人裹着一件披风，双手在胸前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好像怕风溜进脖子里去似的。他低着头往前走着，没注意到一直盯着他看的鲁达和合合。忽然，鲁达喊了一声：“潘秀明!”他猛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转身拔腿就跑。鲁达立刻追了上去。没追出多远就把他给逮住了。

“往哪儿跑，潘大相公？”鲁达将他掀到了墙边，堵住了他的去路。

“鲁捕手？”潘秀明这才看清楚追他的人是谁。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

“唉……”潘秀明用手怼了怼鼻子，抱住自己，靠墙喘气道，“闹了半天是你啊……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找巧茹寻开心的？”

“这几天为什么不见踪影？”

“我病了……”

“我看你生龙活虎得很呐！”

“哪儿有啊？我病着呢，病得都快死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问你，这个月初七晚上，你是不是跟商炳喝酒去了？”

“初七？我记不得了啊……”

“你最好记得。那晚你喝多了，是商炳送你回住处的。”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对的，那晚我和商炳约好了喝酒。后来我喝多了，是商炳送我回去的。怎么了？商炳那家伙出事了？”

“你最近都躲在张巧茹这里吗？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知道？”

“我不是说我病了吗……”

“躲债还是躲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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