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楚漓强撑着拦下居安,“去请皇后。”
“诺。”居安闻言忙小跑着奔向未央宫。沐雨将楚漓扶到床榻上,楚漓闭着眼睛缓慢地开口,寒毒与寒疾一道发作这样的疼痛让他每说一个字都针扎般得疼痛,“朕体内的寒毒发了,你让居安诏谕群臣朕龙体欠安辍朝两日,再让宫中暗卫散出朕沉迷皇后温柔乡以致荒废朝政的流言,务必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知晓。”楚漓深知比起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正当理由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流言,因为大多数人都明白所谓的冠冕堂皇的话其本质都是为了粉饰那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
沐雨应了声是后,楚漓这才闭上双眼暗自调动内力。不过多时,凌雪瑶即被居安请到乾安殿,看到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楚漓微微蹙眉,将手搭在楚漓的脉上,只片刻的功夫凌雪瑶便用手封住了楚漓身上的几处大穴,“你疯了吗,强行催动内力压制寒毒只会使毒在体内越积越深,若是毒入骨髓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楚漓虚弱地睁开双眼苦笑这说道,“朕只有两天的时间,若是难救时间一长陈怀安有所察觉那才真是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凌雪瑶自幼跟着药王学医,眼见药王悬壶济世救死扶伤,面对病人无论这个病人是谁她都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抽出袖中银针刺入楚漓的穴位漠然道,“你的体内的寒毒眼下我解不了只能暂时压制。”
楚漓挥了挥手示意沐雨和居安退下。沐雨虽然不放心凌雪瑶,毕竟她曾亲眼看到凌雪瑶打伤了楚漓,但见楚漓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决也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有劳皇后。”楚漓微笑着看着凌雪瑶,此刻楚漓尚在病中褪去了帝王的威仪和冷峻身上竟也多了几分君子如玉的温和。
“皇上生来便有寒疾本该修炼纯阳的内力来逐渐压制寒疾,可皇上仿佛是为了速成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偏偏去修炼了至阴的内功,而且皇上所中的寒毒原本不深要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强催内力去压制恐怕也不至此,臣妾没说错吧?”凌雪瑶问道。凌雪瑶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勇气甚至不惜把自己逼向绝路。
楚漓凄然一笑,“朕没得选。”想起那自己在敢死营的那一段经历,楚漓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坚定与决绝,敢死营中想要活就必须要杀死对手,那段杀戮的日子让他明白人生从来成王败寇,哪有什么道理可言?他不逼自已一把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手尖刀插入自己的心脏而无力反抗。
凌雪瑶不置可否,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一炷香过后,凌雪瑶将银针拔出开口说道,“请皇上移驾甘泉宫汤沐。”
楚漓唇角上扬调笑道,“皇后是想跟朕一同汤沐?”
凌雪瑶霎时脸羞得通红,恼恨地推开寝殿的大门对守在外面的沐雨吩咐道,“服侍你主子移驾甘泉宫,本宫先行一步。”说罢便急急走出乾安殿。
沐雨带着疑惑地走进殿内。楚漓正一脸坏笑的斜靠在床榻上看到沐雨进来,扬声说道,“替朕更衣摆驾甘泉宫。”
甘泉宫内,凌雪瑶披着薄薄的浴衣候在汤池边,原本宫内的宫女都被她远远地支到殿外,身边随侍的只有流云和沐若两个贴身侍女,她此来是想利用汤浴来压制楚漓体内的寒疾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已换上浴衣,故而在楚漓来之前,凌雪瑶已经命流云和沐雨将身上藏得药材加入到汤池中。
不过多时,听得殿外传来楚漓的銮驾声,凌雪瑶知道是楚漓到了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浴衣。楚漓进入大殿后在宫女的服侍下换过浴衣后也遣散了宫人,只和沐雨一起走向汤池。原本甘泉宫的一个小宫女趁人不备一溜烟儿地跑向了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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