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泼醒。”楚漓冷硬的开口打破了大殿的沉寂,立即就有侍卫上前将一桶水浇到李太医身上,正值三九时节,一桶冷水下去马太医就算不死也没了半条命。那马太医被冷水泼醒后,连连求饶,“微臣该死,微臣该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楚漓冷声开口,“你确实该死,朕问你珍贵妃为什么会小产?”
马太医完全傻眼了,他日日为珍贵妃请脉,珍贵妃明明没有怀孕的迹象,怎么今日就莫名其妙的小产了,这叫他怎么跟皇帝说?求救似地看了一眼太后。太后瞥了一眼凌雪瑶,马太医立刻会意,对楚漓小心地说道,“皇上,贵娘娘身子本就弱,近来又心情郁结难舒,今日立后大典又受了些风寒,这才。。。。。。”马太医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虽然马太医没有将矛头直接对准皇后,但话里话外都在说明珍妃小产是因为皇上立了凌雪瑶为皇后,伤了珍贵妃娘娘的心,虽然所有人都明白,这事跟皇后没有半点关系,但皇帝盛怒之下必定有些牵连,就算皇帝不会责罚皇后在心里也会厌烦皇后好一招祸水东引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果然皇帝的目光看向了安静坐在不远处皇后身上,眸中带了几分寒意。
凌雪瑶面色不动,心底却暗暗得叹了口气,这才刚刚入宫就赶上了这么一出大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生了。
流云见凌雪瑶一直安静的坐着仿佛根本不知道皇上正在盯着她,轻轻地拉了拉凌雪瑶的衣袖。凌雪瑶却仍不为所动,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本无意于皇宠所以根本就不在乎皇帝对她的看法,这事本就跟她没关系,又何必多言?
楚漓缓缓地收回目光,看向马太医冷声说道,“朕记得珍妃的身体一直就是你在照看,她怀了皇嗣为何不早日告知于朕?”
“臣。。。。。。臣。。。。。”马太医一时语塞,他日日为珍妃请脉,可他竟然没能发现珍妃的身孕,这怎么都说不通,他自己也在奇怪为什么他诊不出珍妃怀了身孕。。。。。。马太医冷汗淋淋地看了看太后,将自己全部的希望押在了太后身上,却见太后双眉紧皱一言不发。
“你是太医院之首又是母后亲自指定照看贵妃的太医,可你竟然玩忽职守,辜负朕和母后的重托,立斩。”楚漓沉声说道。
“太后,太后救臣,救臣。。。。。。”马太医惊慌地向太后求救。
太后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楚漓那如刀锋般凛冽的目光,知道楚漓是动了杀机,也便不再开口。
不过多时便有侍卫上来复命,太后轻叹了一声,“马太医在宫里当差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有负皇恩,死不足惜但毕竟也照看了哀家和皇上这么多年,皇上让人葬了他吧。”
“母后仁慈,儿子谨遵母后懿旨。”楚漓恭谨地应道。
“珍贵妃若是知道自己小产想必会伤透了心,近些日子皇上多来看看她吧。”太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儿子知道了。”楚漓应道。
正在这时一直在冷眼旁观默不作声的太皇太后突然开口,“居安送皇上回翰林殿吧,今儿个这出戏也是时候落幕了,不要让皇上误了明日的早朝。”
“可,珍贵妃她。。。。。。”楚漓颇为为难得看着太皇太后。
“皇上。”太皇太后沉声打断楚漓,“皇上是一国之君难道要为了一个妾室而误了国家大事吗?”
楚漓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孙儿不敢。”
太后的脸色已是非常难看,太后平生最忌讳旁人在她面前提“妾”字,先帝末年太后凭借着先帝的宠爱横行后宫,甚至干涉朝政,太后母家陈氏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但是无论太后怎么软磨硬泡先皇始终没有立她为皇后,太后一直耿耿于怀,但太皇太后面前也不敢发作只得按下心头的怒火对楚漓说道,“太皇太后说的对,珍妃这里自有太医在照料,皇上不可延误明日的早朝。”
太皇太后斜晲了一眼太后转头对凌雪瑶说道,“皇后送哀家回宫吧,这一晚上哀家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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