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黎元被老定国公叫走,好奇归好奇,她还没那么不懂事,跑去老定国公那儿请人。
只是不知,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在这个时候叫人过去。
别说她,就连安夫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到新房这边来,安抚一番,对此,宣阳公主也无气可撒,无话可说。
泛着绿光的萤火虫,在一望无际的草丛中起舞徘徊,月色当空,繁星点点,如梦如画。
“好看吗?”一顿饭配了一壶酒,顾晏洲神情微醉,斜倚栏杆,将平日的端正收入怀中,放出几分桀骜不驯的气势。
傅清月也有些醉,贪杯喝了些,正是上头的时候,“极好。”
“猜到你是喜欢此地的。”
“所以呢?”
这个,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吧。
“所以,气可消了?”
这话问的小心,傅清月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对方一般。
她点了点头。
顾晏洲见此一笑,上前拉过她的手,往湖边走去。
“哎”
那湖不大,却是细水长流,说湖也罢,说河流也罢,都差不多,往外面那片草丛,当初是为圈这景儿,往外绕了一大圈,费些人力物力,都是值得的。
“当初这地方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就让府里人圈了进来,建了个庄子,算是藏起这一番景色,由我独享。”
“那岂不是很自私。”
“自私?”顾晏洲看过来,即使背后檐下有灯火,也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只听道,“就算不圈着这块地方,也不会有人发现,跑到这深山里来赏景的。”
好像也对傅清月偏了偏头,想到。
“当初我第一眼见到这副美景的时候,就想着以后带人来赏,只带一个人来,景可以共赏,但人不可以,你明白吗?”
啊?
傅清月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明白吗?”顾晏洲又问了一句。
她这才反应过来,“所以,这就是你不见我的理由。”
“不是。”
“那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了许多,你要听吗?”
“不听,那我在这儿做什么?”傅清月简直要被对方的哑谜给气笑了,那种想打人的笑。
“数日前,兖州传来消息,在当地豪强背后有西域国祭祀一脉的踪迹,信件刚到不久失窃,依你当日的意思,可能是肃王府的人所为,那其背后涉及的利益,则会更为庞大复杂。”顾晏洲说的语气很轻,但意思却重,视线往湖泊的另一边望去,不知何时,那些飞舞的萤火在半空中汇成花朵的模样,很是好看。
内患未止,又添外患,诸多势力搅在一起,其中的麻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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