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事,明日疏华要来府上,多半是来找你的。”
“真的?”得知好友要来,傅清月一下子又欢喜起来。
“当然。”
接着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夜色渐深,宽衣就寝,许是又有东西抱着了,这一晚,傅清月睡得很好。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两人起床梳洗用饭。
顾晏洲这些日子难得清闲在家,往书房里拿了本书,就阁间窗边光线明亮,翻看起来,很是闲暇惬意的样子,引得傅清月都放松下来,左右大厨房的账理了个七七八八,并无大的问题,便让春蚕进里间取了绣篮子来,拿起针线棚面,继续自己的绣鸳鸯大业。
春蚕和青烟自然机灵着,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顺道在屋檐下守门闲话。
绣了一会儿,傅清月觉得累,停下来,见那绣的鸳鸯越看越像鸭子,只是颜色鲜艳好看些,当即心里一堵,不绣了。
顾晏洲虽在看书,心思还是分了些在她身上,见人赌气扔东西,随之一瞥,笑道:“有形无神,你还得多练练。”
“不想练了。”傅清月赌气道,随即心思一动,稍稍俯身上前,“我给你绣竹子吧,虽然比不上鸳鸯有寓意,但竹子高洁,又是有名的四君子之一,还是挺有寓意,又适合你的,你觉得呢?”
“这是给我做的?”顾晏洲闻言抬头,神色一愣,似有诧异不解之意,直接问道。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片刻之后,傅清月不自然的撇到一边去,略显别扭的反问一句,“不然呢?”
自己绣个鸳鸯样式的荷包,还能给婆婆不成?
得到答案,顾晏洲笑了。
不同于往日温和自持的笑容,此时脸上的笑意,却是由衷且放肆的,自心底而生,悉数堆上眉眼,朝左右散去,就如同白纸上晕染的水墨,点点扩散,最终会绘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傅清月看在眼中,更觉得别扭而了,却不知是何缘故。
屋子里的气氛正诡异着,屋外,一个头发半百的老婆子,领着个四十多岁的青褂婆子,从外面进院子里来。
春蚕、青烟以及后来的素丹在檐下说着话,低语笑玩,这些日子彼此相处,发觉性子还算合意,比之橘杏、白兰那些人,倒还能在一块儿说几句闲话。
春蚕和青烟两人有意多了解辅国公府的人和事一些,可老在外面打听,总不是个事儿,不如向院子里的丫鬟问询些话,而素丹也乐意跟主子身边亲近人打好关系,一来二去,三人就熟络起来。
这厢正笑吟吟的说话,素丹见人进来,叫了一声,“安管事。”随即介绍一番,春蚕和青烟才知来人是大厨房的安管事和负责出府采买食材的孙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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