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不知?”杨氏按下发火的心思,神色却是掩盖不住的难看,“这么重要的消息,你难道没有打听一下?万一那信上了什么不该的话,落到老爷手里,那可就麻烦了。”只要一想到这些,还有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心里就止不住的发虚。
络芳见主子生气,连忙回道:“奴婢问过了,可那封遗书一开始就被银瓶拿到了,除她之外,其他人都没看过呀,自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那遗书还在银瓶手里?”
“没有,银瓶送去了拢霞阁,如今应,应该在五姑娘手里。”
“什么?”杨氏一听眼前一黑,怕什么来什么,惊的她头昏。
见她的身子摇摇欲坠,络芳一声姨娘,慌忙上前扶住,然后叫旁边一个丫鬟过来,一起将杨氏扶进屋子里,坐下休息。
待杨氏回过神来,就着一口热茶喝了,平复心绪,又让丫鬟退下,才道:“看来昨夜事情未成,沉香败露了,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自尽这条路。”
杨氏如今半是头痛半是担忧,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这种情况任谁都不甘心,可如今也并不是甘心不甘心的时候,计划失败,她要想着怎么抽身,撇开关系,不让老爷生疑才好。
“是呀,姨娘可有主意?”
“你附耳过来,这样”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娘,娘”
离傅府一条街的一处院子,祝玉瑟不停地拍打关紧的房门,许久都无人回应,最后手麻了,拍累了没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之后转过身子靠着门,埋头痛苦起来。
郑氏死后,她因发疯袭击方氏被关了起来,直到丧礼当日才放出来,身披白衣,在郑氏的牌位前守了三三夜,后被送到这个院子里来,衣食犹在,只是不能出门。
可即使到了这儿,还是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门,或许是怕自己到外面些什么吧,比如,傅家的当家夫人善妒,谋害怀有身孕的妾室,致使其一尸两命的话。
“娘,娘亲”她埋头啜泣,又忍不住喊出声,就好像很久以前,卖了家中的婆子丫鬟凑上京的路费,自己不乐意,与母亲大闹了一场,从家里跑到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巷子里抹眼泪,直到母亲找来……可是如今,再也没有人能找过来,抱自己入怀,低声安慰了。
杨氏、傅清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母女俩的祝玉瑟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害母亲的人是杨氏,不是夫人,可她不能,不但不能,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将所有的事情都误会到夫人身上,遂了沐香院的意。因为……这一切都是母亲的意思。
“瑟儿,你,你听娘。”
昏暗的屋子里,郑姨娘将声音压到最低,外面的风不知沿着哪儿的缝隙吹进来,惹她虚弱的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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