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茶楼下午应该没什么客人,傅四爷跟掌柜的了一声,打烊休息半,明日再。
马车上,傅清月对此有些惋惜,“十多则故事,我改了好多,结果只讲了五则,未免太可惜了!”
“这也没有办法,大皇子的出现在咱们的意料之外,无论他是为故事而来,还是为了二皇子,足以证明这些故事惊动的人不少,顾晏洲既然已经如此明显的提示了,还是按他的做吧。”傅四爷的面上倒是一片风轻云淡,如此道。
哦?傅清月偏了偏头,总觉得有些奇怪,无论是顾晏洲还是四叔,都好像有事瞒着自己
回到暮雨轩,一进门,便见秦氏带着丫头和襁褓中的弟弟,在院子里玩耍,见两人回来,俱是面上欢喜。
“爹爹,月姐姐。”丫头在秋千上喊得欢快。
秦氏则迎了上来,对傅四爷柔柔的来了一句,“回来啦?”
“嗯,可吃过了?”
“吃了,我让人留了饭菜,你们等会儿。”秦氏完叫过芙柳,让下去准备,转过头来,见傅清月一阵挤眉弄眼,又是脸颊绯红。
傅四爷见状忙咳嗽两下,示意人收敛些,不过被某人玩心大起的无视了。
接下来的几,傅家倒还平静,只是外面有些风起云涌,不羡楼的五则故事讲完的第二早朝,有人就此事上书弹劾,先是傅四爷和翰文书院,又是辅国公府二房和二皇子,又牵连雍王,还扯出平原郡主府的人,再加上启明书院和翰林院到场的人及背后能扯出来的势力,拔萝卜似的一个接一个,连庆国公府和定国公府都没能幸免。
涉及众多,越搅越浑,最后陛下大怒,将一应人全骂了个遍,又宣布禁足二皇子,勒令不羡楼禁言等处罚,都无关大雅。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事会大事化、事化了之际,御史台大夫刑钊上奏千字书,例举兖越之地近五年官员流动变化,上至正三品监察史吴旻生,下至九品县令若干,五年来死者达数十人,其中灭门案十余家,几乎一半是在调任它州,赴任路上遇山贼而亡故。
这些案件,若一个一个来并无什么问题,可放在一起,则大有深意。
刑钊带领御史台御史十余人,跪求查清其中事实真相,并附上一年前兖州监察副史许大人私信若干封,记录兖越之地土地兼并,官民勾结,贪污贿赂,滥杀无辜等一系列恶状,同时,礼部侍郎顾邺呈上吴旻生千字血书,及这些年在任途中收集到的证据,证据中指出,所有离开兖越之地的官员,都会继续受到威胁和控制,一旦有异动,便会灭口。
所以这些年来,兖越两州流动出来的官员极少,多数都已被灭口。
“然后呢?”
傅清月对此事倒是上心,父亲那儿是不可能去打听什么的,只好隔三差五往暮雨轩跑,缠着四叔。
傅四爷却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务正业,不好好在闺阁里绣花弹琴,倒来这儿听事,当即手上的书往傅清月好奇的脑袋上一砸,引得人痛呼一声,才道:“众臣请愿,陛下也只能下令彻查此事,已经打算派钦差大臣前往,同时,召回三皇子,萧北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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